阮萌萌這個時候雙眼迷蒙,她萬分痛苦地搖著頭,拚命拉扯著顏愷的衣物:
“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真的快要死了,我好難受啊!”
看到顏愷那推拒的動作,阮萌萌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扯下了他的皮帶,將他抗拒的雙手捆在了一起。
她撕扯著自己的衣服,語氣之中帶著濃重的哭腔還有哀求:
“顏愷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我真的快要死了,你救救我好不好?就一次,就這一次……”
倉庫外麵夜色越發的濃重,倉庫裏麵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第二天早上,晨光微熹,淡淡的陽光從窗戶外麵照射了進來。
顏愷是在全身劇烈的疼痛之中逐漸蘇醒過來的。
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灰色頂蓋。
這裏並不是他的家!
他的指尖輕輕動了動,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一幕一幕的場景瞬間湧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萌萌!”
顏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猛的坐了起來。
他身上的傷口被這激烈的動作牽扯到了,疼得他齜牙咧嘴,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
他焦灼無比的看向了四周,卻發現在整個空曠的倉庫裏麵,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
而在他的身邊,一件女士的白色外套平整的鋪在了地上。
倉庫裏的一片淩亂,顯示在昨天晚上有多麼的瘋狂。
“該死的,我一定是瘋了!”
他要了她,而且還是在被她綁住了雙手之後。
顏愷突然有一種自己的一世英名盡毀的錯覺。
明明說不喜歡人家的人是自己,可是昨天晚上在他要她了之後,纏著她一遍一遍要個不停的也是他自己。
而阮萌萌呢,卻在強行綁了自己,得逞之後留之大吉!
“阮萌萌,你可真是好樣的!”
顏愷的拳頭一緊,正打算爬起來的時候,發現倉庫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麵一把給推開了。
顏愷順勢抬頭看了過去,發現站在門口的並不是別人,而是厲司夜和蘇沫沫。
“師兄,你沒事吧?”
蘇沫沫一眼就看到了渾身是傷,半坐在地上的顏愷。
她飛快的跑了過來,臉上的表情也是無比的緊張。
此時此刻,顏愷竟第一次沒有主動去回蘇沫沫的話。
他那一張俊臉冰冷,一把抓起掉落在身邊的那件白色外套,直接朝門口走了過去:
“她人呢?”
蘇沫沫連忙說道:
“她現在已經動身出發去機場了!”
“可惡!”
顏愷低咒了一聲,轉身就從外麵走了過去。
隻不過他腳下的步子才剛剛邁開,胳膊卻一把被厲司夜給捉住了。
隻見他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冰冷無比的氣息:
“如果你昨天晚上動了她,我保證會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顏愷在聽完這句話之後,那張俊臉頓時黑了一個底朝天:
“你倒可以試試。”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便用力的甩開了厲司夜的手,飛快地跑了出去。
蘇沫沫焦急無比地往外麵跟了兩步,隨即回頭看向了厲司夜,焦灼地說道:
“老公,他這是要去哪兒啊?我看他身上受了好多傷,得先去醫院治療包紮一下才行啊!”
“醫院就不用了,我會直接把他送到亂葬崗那邊去。”
厲司夜冰冷的說完了這句話,隨即也轉身朝著窗倉庫外麵走了過去。
“老公,你別衝動啊!”
蘇沫沫一聽到厲司夜說這話瞬間就急眼了,她飛快的跟了出去。
在黑色的商務車裏,厲司夜負責開車。
他一邊開車一邊用餘光掃了蘇沫沫一眼:
“前天晚上是你和阮萌萌睡在一起的,該不會是你在一旁給她出的什麼餿主意吧?”
突然聽到厲司夜說這話,蘇沫沫幾乎是一個激靈。
她有些心虛地將臉別開,目光在車窗外麵流連著:
“怎……怎麼可能啊,我沒有!”
厲司夜有多了解蘇沫沫,光是看她一眼,看她一個細微的表情,就知道她有沒有在說謊:
“真的嗎?”
蘇沫沫在心裏默默地糾結了好久,她終於自暴自棄得決定說實話了:
“好吧好吧,我承認!前天晚上我的確是跟她說過那種喜歡就上啊,表白有什麼用啊之類的話,但是阮萌……”
說到這裏蘇沫沫一下子回過神來。
她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置信的回頭瞪向了厲司夜。
那樣子,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怪物似的:
“老公,你說萌萌該不會把我的話當真了吧?”
厲司夜空出來的一隻手重重地在蘇沫沫的腦門上彈了一下。
他一副恨其不爭的樣子開口說道:
“阮萌萌是你的朋友,你應當比我更了解她,她的心思一直就很單純,而且她喜歡顏愷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該死的,她怎麼突然之間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其實說起來,從愛情的這個角度上來說,阮萌萌她的執著就和當初的黎悅姿是一樣的。
隻不過阮萌萌她心地善良,本性不壞,並不會因為求而不得的這種事情去傷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