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請來城管幫忙,我雖然心裏不是很讚同,但不得不說他的法子很有效,天國嫁衣的胖子老板為了保住店鋪,跟倒豆子一樣把冰棺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都跟我說了。
“壽記的齊老板是個外地人,棺材鋪就開在我的店鋪邊上,他的店生意很好,可沒開兩年他人就暴病死了。當時他店裏有一口上好的冰棺,是這條街出名的,我看店鋪沒人打理,又不忍心這麼好的棺材被埋沒,就趁晚上人少的時候,悄悄地把冰棺運到了我的店裏。”
“當時我高興極了,連夜把冰棺翻新了一遍,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冰棺租出去的第二天就被退回來了,那家人說冰棺鬧鬼。”
“我本來是不信的,可後來租出去三次,接連著被退回來三次,我也知道那冰棺不正常了,我以為是齊老板的鬼魂作祟,怪我偷了他家的冰棺,來報複我的,於是我就想把冰棺還回去,誰知道還沒等我還,壽記就著火了,一場大火把棺材鋪燒的幹幹淨淨,最後我是沒辦法,才把冰棺放在我店裏的。”
“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話,先是壽記的齊老板暴斃,後又棺材鋪起火,而且偷回去的冰棺還鬧鬼,這是典型的殺人放火,裏麵肯定有隱情。”
“他說的是真的,我看的出來。”
“我隻是偷了他店裏的冰棺,可沒殺人放火,而且我偷棺材之前,齊老板就已經死了,這可不能冤枉我。”胖子連忙說。
“我沒說是你,下手的另有其人,但事情過去將近十年了,人也死了,鋪子也燒了,到哪裏調查事情真相去。”我很是頭疼的說。
阿彪給我使了個眼色,然後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場麵話,黑臉漢子帶著城管走了,胖子千恩萬謝的要請我們吃飯,被我們拒絕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和阿彪邊開車邊探討。
“現在還是有辦法的,類似這樣的事情,警察局不可能沒有檔案,官麵上我比較熟,我讓人調取一下當年的記錄,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另外,雷子跟這裏的黑道走的比較近,我跟他打個招呼讓他幫忙問一問附近的老流氓,看看當年的事情是誰幹的,然後我們順藤摸瓜……”
“彪哥,看不出來你還有當偵探的天賦啊,這麼快就理清了頭緒。”
“那是,我在部隊學偵查那會兒,對這方麵的東西很感興趣的,隻是沒機會施展罷了。”
“這件事兒,可就要麻煩你了。”
“別那麼客氣,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就是好奇齊老板到底知道了什麼,才被人滅口的。”
“肯定是和紅衣惡靈的死有關。”
“看來那個紅衣惡靈生前不是一般人啊,要是普通人誰會大費周章的又殺人又放火。”
“希望我們能揪出背後這個黑手,讓惡靈的怨念消散。”
“這事調查起來可能沒那麼快,不過一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我和阿彪剛到家,王全忠的電話就來了,讓我到他家吃飯,其實我知道,這次的主題肯定不是吃飯,八成是要讓我認幹兒子的。
阿彪送我到王全忠家的時候,客廳裏已經準備了滿滿一大桌子菜,王全忠客氣的讓我入座,又想趕阿彪出去,卻被我攔住了,我說人多熱鬧。
王全忠打了個哈哈,也沒有堅持。
果然,我剛坐下來夾幾筷子菜,王全忠就把他的老婆兒子叫了上來,隆重的給我介紹,那熱乎勁就別提了。
王全忠兩口子輪流給我倒酒,閉口不提認親的事兒,我見這樣下去非得被他們灌醉不可,幹脆就先開口了,讓他們有事說事。
這下,王全忠不再矜持了,說什麼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我也來了小龍也沒上學,兩人都在,不如就把事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