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忠哥,我是阿彪,我已經和三眼哥接上頭了,貨沒問題,什麼時候交易?”電話接通了,卻傳來阿彪一通沒頭沒尾的話。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阿彪給我的印象是個穩重而且心思縝密的人,他去雲南是去找李阿蓮的家人,為何要無緣無故地講出這麼一通話話。
他為什麼叫我忠哥,三眼哥又是誰,要交易的貨是什麼東西?這樣的情節似乎和電影裏的某些肮髒交易很像。
我心念電轉,無數個念頭在腦海中盤旋,首先這個電話對阿彪來說很重要,其次他身邊一定還有其他人,再次他需要我為他拖延時間。
“你做的很好,三日後吧,具體時間我會通知你。”我壓低聲音,簡短的說了兩句就拽拽的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我長出一口氣,好像電影裏的那些黑幫老大都是這樣回複的,希望我的回複可以幫阿彪蒙混過關。
隨後,阿彪沒有再打電話過來,而我提起的心也一直未曾放下。
經過竇娥一個多小時的忙碌,我和爺爺從未收拾過的小屋徹底變了個模樣,屋子裏的瓶瓶罐罐不見了,水泥地麵幹淨的一塵不染,唯一的大床上被單鋪的整整齊齊。
我和爺爺相依為命的小屋隻有一張大床,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是要讓竇娥睡床上。
“你誰床,我睡桌子!”我很是大氣說。
“你出去睡!”竇娥冷冷的吐出四個字。
“你……”我看著竇娥冰冷空洞的眼神,識趣地放棄了爭執的念頭,乖乖的抱著被子來到了院子裏。
小屋裏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又陷入了安靜,我想竇娥是睡下了,就算她不困,靜靜的身體也受不了。
天色微微發藍,我披著被子趴在院子的石桌上一點睡意也沒有,鬼眼二次覺醒後,我對睡眠的需求越發的稀少。
一個人睡不著,難免會胡思亂想,樂極生悲大抵就是我現在這種情況吧。
接下祖上的遺產,籌備許久,終於迎來了客棧的開業,陰間黑白兩道大佬前來捧場,開業慶典前所未有的圓滿,招魂客棧的名氣也隨著我們送出去的魂酒聲名遠播。
這本是很好的開端,我的心情也是極好的,所以才大包大攬要為李阿蓮找回傀儡命匣,卻不想阿彪一去雲南就傳來了讓我不安的消息。
我本想以阿彪的身份去雲南找個人是很簡單的事情,然後李阿蓮的酬金也有著落了,完成李阿蓮的委托任務,也算是功德一件。
雖然,攪屎棍兒一直呆在醫院重症監護室,我卻一點不為他擔心,他隻不過是靈魂力量受到陰氣侵蝕變的虛弱,修養一段時間就又生龍活虎了。
那時候,我的心情還是不錯的,也是基於這一點我才破天荒的答應和同事去吃雞公煲,沒想到這一吃卻吃出人命來了。
竇娥啊竇娥,她到底想幹什麼,一會兒幫我,一會坑我,她要不走,我今後的日子的該怎麼過,不行,一定要想辦法把她弄回去。
還有,阿彪到底遇到了什麼情況,現在又怎麼樣了,他是特種兵出身,一定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