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伯伯,就算您有鬼眼大人有什麼過節,也不必乘人之危,這好像不是君子所為吧。”淩無雙麵色陰晴不定。
“哈哈哈哈,老夫從未標榜自己是君子,也不在乎你們怎麼說,雙兒你也不必激我。”花無心從黃衣小童手中接過一酒壺大小的銀色花灑,慢慢向我走來。
淩無雙忽然上前兩步攔在花無心麵前:“花伯伯,王老板是烈火小隊的雇主,在他沒有終結任務之前,我們都有義務保護他的安全,您若與鬼眼大人有什麼恩怨,也不急於一時,還望花伯伯高抬貴手。”
我在天衣囚中聽得雲裏霧裏,這花老邪是怎麼了,我們明明是第一次見麵,可他言語間好像與我有深仇大恨似得,莫非又是老一輩的恩怨?
“我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不與你計較,快讓開。”花無心麵色一沉。
“花伯伯,您若執意要與王老板為難,那就請恕雙兒無禮了。”淩無雙反手摘下背後的長弓,烈火小隊的成員心照不宣的向前一步。
“哈哈……哈哈哈哈”花無心忽然笑了:“小丫頭,就憑你們這些小孩家家想跟老夫動手?”
“就算是自不量力,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王老板遭你毒手。”淩無雙氣憤道。
“好,那老夫就替你父親教訓教訓你這目無尊長的小丫頭了。”花無心手掌一翻,多出一把芭蕉扇。
三足金蟾的淫毒在我體內衝撞,一浪接一浪的灼熱讓我產生出一種錯覺,仿佛整個人從裏到外已經燒著了。
天衣囚外的爭執漸漸變得模糊而遙遠,淩無雙那凹凸有致的紅色背影卻在我眼中慢慢清晰放大,有一種膨脹窒息的感覺在腦海中蔓延。
“啊……”我抓住囚籠的手在顫抖,鬼眼不可抑止的爬上額頭。
“花伯伯得罪了,上!”淩無雙一聲怒喝,隨之而來的是一陣乒鈴乓啷的打鬥聲,可惜我的眼中隻有一片血紅,什麼都看不到了。
我仰天長嘯,發出困獸之吼,煉魂之火不受控製的四處蔓延,卻始終無法出破天衣囚的禁製。
欲 火在靈魂深處燃燒著炸裂開來,掀起洶湧的火海,剛被壓製下去,須臾又成滔天之勢,欲望之火山已覺醒,唯有宣泄,才能平息。
“花前輩,我一直以為您是個逍遙灑脫,重情重義邪俠,如今看來,不過是個沉溺嗔怨的老糊塗鬼,雙兒是真是看錯你了!”
“老大,你來真的……”
“淩隊長……”
“雙兒,伯伯看你喜歡在這小子,隻想考驗考驗你,你……唉,完了!”
狂亂中,一道紅色的身影撲進我的懷裏,兩片冰涼柔軟的唇印在我嘴上,我本能將懷中的身影緊緊擁抱,如同在汪洋火海中抓住了救命稻草。
火山肆意宣泄,肢體瘋狂糾纏,衣衫飛舞,花開幾度,一切終歸平靜,我的腦海漸漸恢複了清明。
天衣囚外,花無心和淩一他們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們看什麼?”我好奇的低下頭,看到了身下淩無雙的嬌軀,頓時如遭雷擊,天啊,我都幹了些什麼。
“咳咳!看什麼看,散了散了!”花無心見我已清醒,最先反應過來,咳嗽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揮揮袖子,收回天衣囚籠轉身走了。
“老板,你真是太霸氣了,嘖嘖!”乾龍很是佩服地衝我舉起大拇指。
“龍哥,以後咱們可就是一家人,回去之後可要好好慶祝一下,你請客!”淩小六把手搭在乾龍肩膀上,沒心沒肺的笑著。
“王老板,老大,你們繼續,我們觀摩一下,隻看不說話。”
“滾,都給老娘滾……”淩無雙抓起散落的衣服遮住身子,怒斥一聲,眾人頓時做鳥獸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