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伯微微頷首,示意逸風行客氣了。
“我們住如意客棧,若是乾兒想同行,明日早上來尋我們一齊出發便是。”
乾兒大喜道:“多謝三位大哥大姐,那小弟就先回府中收拾一下,請。”
乾兒帶著仁伯離開,孤獨愁與逸風行眼神微微交錯,孤獨愁突然道:“哎呀,肚子有點痛,許是吃錯了東西,要去茅廁,你們再吃點喝點,等我一會兒啊。”
廳裏隻留下逸風行與何青衿兩人。
而出了酒樓,乾兒帶著仁伯快步離開,房頂之上,一個極速身影遠遠死死盯住兩人背影。
仁伯輕輕咳了一聲,乾兒微微一愣,隨後輕輕一笑。
“看來這位天下劍首的警覺性還是很高的,也罷,回敬劍堂便是。”
兩人一路回到楚府,孤獨愁遠遠看著兩人進了府中,便離開回了酒樓。
“仁伯,他離去了嗎?”乾兒問道。
仁伯微微閉眼,感應一番,“應當是離開了,要我讓二弟去查探嗎?”
乾兒擺了擺手:“不必,就讓仁叔繼續修煉吧。”
楚府內空無一人,連個侍從都沒有,卻幹淨如新,應當是時常有人打掃。
乾兒撫了撫正廳大堂的頂梁柱,眼中有一分說不清,道不明。
“接下來的天下論劍之行,孤不希望有人打擾。”
“老奴明白。”
孤獨愁回到酒樓,與逸風行微微點了點頭,兩人心照不宣。
何青衿抱怨道:“怎麼上個茅廁這麼久?”
孤獨愁嬉笑道:“若是青青小妹給我一百兩,我便早些出來了。”
“嗬…”
孤獨愁坐下飲了一杯,笑問道:“我去茅廁,你們兩個有沒有做什麼人神共憤又令人羨慕的事?”
何青衿聽出孤獨愁的調侃,臉色微微一紅。
逸風行無奈道:“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孤獨愁嗬嗬一笑,吃著菜繼續道:“我說咱們真要帶這個乾兒小兄弟去天下論劍?”
何青衿一愣:“不是都答應了嗎?再說乾兒行事如此老成,想來心裏有數的。”
孤獨愁翻了個白眼,我的青青小妹唉,這個乾兒可相當不簡單啊。
“乾兒定然不是尋常富貴人家,他身邊的那個叫仁伯的老奴,絕頂高手,有這樣的人物做護衛,乾兒的身份想來尊貴非常。”
“莫不是皇親國戚?”
“觀他談吐,或許吧。”
何青衿想了想,說道:“即便真是當朝太子當麵,與我們何幹?不過是帶他去天下論劍罷了。”
逸風行一笑,“說得是,左右不過是多了兩個人。”
次日,如意客棧。
逸風行三人收拾好行裝,走出房門來到客棧大廳。
乾兒搖著折扇端坐著,老奴仁伯立在一側。
見逸風行三人出來,乾兒合上折扇,起身笑著打招呼:“逸大哥,孤獨大哥,青青姐姐。”
何青衿上前幾步,“乾兒弟弟這麼早就來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乾兒搖了搖頭,“還是不耽擱了,出發吧。”
幾人一路出了白江城,往白雲天外而去。
就在幾人身後數裏,一隊人馬遠遠地跟著,為首便是仁叔。
“主人不希望有人打擾,加緊針對乾坤境內各大宗門,至於獨行遊俠,暫且放放。”
“是。”
行了一路,逸風行微微驚訝,乾兒雖然體力不足,但心性還是很堅定,即便身體勞累,但也非常堅持自己行動,不要仁伯出手帶著他。
“乾兒小兄弟,你不會武功,這樣趕路會不會有些負擔?”
幾人稍作休息,乾兒脫下鞋襪,看著滿腳的血泡,何青衿有些不忍直視。
乾兒無視疼痛,微微笑道:“這世間有很多苦難,這點傷痛尚算不得什麼,我自小衣食無憂,正好也體驗一下所謂疼痛,到底是何種感覺。
再者,身體縱是再疼,應當也比不上心疼,人心可比我的腳脆弱多了。”
何青衿又道:“可你也不必故意去傷害自己,若是你不嫌棄,讓青青姐姐背著你好嗎?”
乾兒折扇張開,輕搖幾下,似乎在思考,隨後灑然一笑。
“青青姐姐說得對,乾兒自小有許多人供我驅使,身嬌肉貴,何必故作姿態?”
仁伯會意,躬下身子,乾兒翻身伏上。
“就不勞煩青青姐姐了,仁伯雖是年老,但身體還算康健,帶我一個應當無礙。”
幾人繼續前行,仁伯放慢腳步,似乎不想太過顛簸。
乾兒輕道:“不必如此,孤倒是很享受疼痛的感覺,加緊跟上便是。”
仁伯微微一愣,腳步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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