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第四爭,強如斬輪回,敗。
眾人眼見斬輪回整個人愈來愈沉重,耳鼻也慢慢溢出鮮血,卻還堅持前進,心知他的能為也被壓迫至此,不由得心沉。
人不易對著逸風行道:“你的離生就是這裏所得,是否有辦法進入?”
逸風行苦笑道:“你們當日也是在的,我隻是踏出一步,也僅僅隻有一步,離生有應飛來我手,我又有什麼能為進入其中一唔長生?”
北堂墨笑道:“與其再做思量,不如讓在下來試試吧!”
“閣下?”眾人一驚。
北堂墨笑了笑,並指成劍,掐動法訣。
“藏天鞘,開。”
劍匣破碎,一柄金色皇極之劍衝天而起。
天驕之劍首現塵寰,劍中皇威,壓迫眾人手中之劍,荒劍塚中殘劍也嗡嗡作響,開始不斷的抖動。
鐵鏽簌簌落下,露出攝人寒光。
荒劍塚一下劍光大盛,交相輝映。
“這是…?”斬輪回茫然抬起頭,轉眼看著四周。
“皇極天驕,去!”
北堂墨拚力馭使皇極天驕往荒劍塚中飛去,萬劍所印,劍塚中數萬把劍全都掙脫束縛飛起,跟在皇極天驕背後,仿佛一條劍龍。
斬輪回隻覺得壓力一鬆,但片刻後便是更加恐怖的力道從天際蓋下。
一柄古樸無華的長劍轟然落地,插在劍塚當中。
“是長生劍!”人不易忍不住叫道。
荒劍塚內,長生劍以一劍鎮壓萬劍,如今平衡卻被皇極天驕打破了。
長生劍的出現,也是對皇極天驕的挑釁。
皇極天驕輕輕震動,發出叮叮聲響,向著長生劍疾射而來,身後的萬劍所鑄長龍緊隨其後。
在場眾人看得癡傻,震撼無比。
金色的皇極天驕,對上傳說之劍。
隻見長生劍周圍生得厚重劍意所化的氣罩,皇極天驕一劍刺來,卻是不得寸進。
這般僵持,北堂墨禁受不住雙劍壓力,頓時氣竭,仰天嘔紅。
逸風行趕忙出手,為其輸氣。
北堂墨笑道:“多謝劍主了,我還撐得住,隻是有些氣力不繼。”
逸風行道:“閣下的劍乃是劍中皇者,當真舉世無雙,逸風行大開眼界了。”
“劍主過譽了,皇極天驕難以為人所用,這般劍器又有何用呢?”北堂墨微微苦笑,他不是沒想過馴服它,不過,失敗了。
沒了北堂墨加持,皇極天驕反而威力倍增,萬劍長龍圍著兩柄神兵不斷飛舞。
若是長生劍敗,那萬劍便可掙脫束縛,若是皇極天驕敗,那荒劍塚中便多一把被鎮壓的劍,即便是劍中皇者,也得伏首。
斬輪回見雙劍鬥力,心中不由氣極,手中輪回斬更是不停抖動,好似要掙脫斬輪回的手。
斬輪回厲聲一喝,“去!”
手中輪回斬拋出,直插萬劍長龍中心的雙劍。
刀劍第五爭,一刀雙劍力撼乾坤。
“劍長生,出來見我,劍長生…”
輪回斬亦是絕世神兵,雖是身在萬劍之中,但霸道不減,竟與雙劍鬥得旗鼓相當,難分軒輊。
沒了長生劍鎮壓的荒劍塚,眾人已經可以行動自如了,但眼前的刀劍三方爭鬥愈演愈烈,眾人又舍不得移開眼睛。
荒劍塚的盡頭便是劍意之間,一具枯槁的身體端坐在哪兒,渾身隻剩皮包骨頭,這也是整個峰上峰唯一的身體。
逸風行看得真切,快速幾步。
隔著劍意之間,逸風行看著遠處的屍體。
“難道…這就是劍長生?他已經死了?”
“死了?”斬輪回聞言來到,“不可能,這不會是他,他不會死的。”
斬輪回大叫著,全然不可置信。
眾人暫時放棄關注刀劍之爭,來到兩人身邊。
逸風行對著斬輪回問道:“極座是見過劍長生的,這具枯屍,是否是他?”
斬輪回欲往前,卻被劍意之間的結界阻隔,“可惡,劍長生…劍長生啊…”
劍意之間好似就是一方結界,沒有任何攻擊力與壓迫,就像一個透明的穹頂,將枯槁身體罩在裏麵。
“從沒人知道劍長生的下落,如今看來,已經死了,或者便死在了當初的血戰。”
北堂墨惋惜道:“可惜,師傅窮其一生打造的皇極天驕,卻沒能讓劍長生見到,這該是何種的遺憾啊。”
斬輪回神色癲狂,“本座不準你死,你若死了,本座該如何?如何啊?劍長生啊…”
氣氛一時沉重,眾人沉默地看著執念深厚的斬輪回與早已經歸天的劍長生屍體。
逸風行歎了一句:“長生劍,也不得長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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