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皇自然聽見了傾海流的話,不由笑道:“劍祖前輩說是平手,那便是平手吧,隻是孤皇已勝了一局,第二局平手,若是第三局百宗勝了,又該如何?”
乾皇的聲音不大,沒有內力加持,傳不到眾人耳中。
但在場又有幾個庸人?乾皇的話擲地有聲,沒人敢不重視。
傾海流:“說起來,應該是乾皇占盡了上風才是,第三戰過後,咱們再議吧,若是老夫輸了,一切也就不需要多說了。”
“前輩說得是,便依前輩吧。”
傾海流對著滄海橫流道:“去將你師傅帶下來,他…動不了了。”
滄海橫流見月江流受傷便很擔心,聽了傾海流的話,便馬上縱身一躍來到月江流身邊。
輕輕扶住月江流的手,滄海橫流擔心道:“師傅,你還好嗎?”
月江流苦笑道:“無事,不過劍心穿體,暫時封住了劍脈,身體動不了了,你扶為師下去。”
“好。”
滄海橫流將月江流背在背上,一旁捂著傷口的無痕叫道:“滄海,對不起了,我也是無可奈何。”
滄海橫流轉頭道:“無痕兄不必自責,師傅說了,此戰為立場,無關恩怨,不必道歉。”
說完便背著月江流,一手接過殘月劍回到傾海流身邊。
“閣主…”
百宗之人見月江流受傷頗重,紛紛上前。
傾海流擺了擺手,“退下。”
眾人一愣,不敢上前了。
“師傅,徒兒給您丟臉了。”月江流麵露自責,甚至有些慚愧。
也對,無痕與滄海橫流為友,按理來說應是自己後輩,如今,卻勝不了他,月江流難掩失落。
傾海流道:“且退後休息,等回了天涯海閣便專心劍道進階吧。”
“是。”
另一邊,孤獨愁也將受傷的無痕接回乾坤的隊伍之中。
孤獨愁:“怎樣?還撐得住嗎?”
無痕道:“無事,月閣主劍者風範,無痕自愧不如,我不散去元功,最多廢他劍脈,而他不偏轉劍鋒,就會要了我的命,說起來,應是我輸了才是。”
孤獨愁笑道:“天涯海閣,孤獨愁今日領教許多。”
“哦?滄海與你一戰,你又如何了?”無痕饒有興趣地問道。
孤獨愁苦笑道:“細雨黏人,我是占了功體的便宜,他的雨境於我幾乎沒能造成影響,若是換了個人,恐怕就沒這麼容易了。”
乾皇走近,聽得兩人對話,出聲道:“兩位大哥何必自謙?勝便是勝了,平也就平了。”
孤獨愁撇了撇嘴,“你又懂什麼?”
乾皇不以為忤,隻是笑道:“武功,孤皇不懂,但勢,孤皇看得比兩位大哥都明白。
今日天涯海閣所表現出的實力已然讓孤皇震驚了,若是不能將他們收歸或者逐出,孤皇便得不了安寧。
所以功體便宜也好,手下留情也罷,結果,孤皇很滿意,多謝兩位大哥了。”
無痕道:“但願你能遵守諾言,將青青姑娘的毒解了。”
“放心,孤皇不會食言。”乾皇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些不自然。
無痕所受不過外傷,封住穴道,已無大礙。
無痕問道:“對了孤獨,劍主何時來到?”
孤獨愁道:“很快,擱家生離死別呢。”
白江城,逸風行推著何青衿現在城頭。
遠處劍氣縱橫,兩人自然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