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果然不是輕與之人,罷了,既然與禍皇的合作已經達成,後續事宜便等禍皇由地宮出來再說,找地方療傷吧。”
恨恨地看著地宮,君莫邪縱是不甘,卻也知道這如同雲泥的差距,隻能灰溜溜地離開。
而先一步逃出的四季餘生沒有秦皇庇佑,被十二金人發現,斬下一條手臂,重傷遁逃。
地宮之內,秦皇幽幽道:“給你麵子,他沒有死,不過你與這等低賤的雜碎為伍,是否合適?”
禍皇感覺壓力瞬間消失,已經能行動自如了,聽了秦皇的話,不由笑道:“君莫邪不過是喪家之犬,本皇翻手便可掌握,他,掀不起什麼風浪,作為一枚棋子,倒是有幾分用處。”
“嗬嗬,他,連當朕的棋子都沒資格。”
秦皇伸手一張,“仙別鶴”紛紛化作陶片,散落一地,仙別鶴恭敬地走到秦皇身邊,立侍左右。
“你不是想知道朕的死因嗎?朕可以告訴你。”
禍皇恭敬道:“請秦皇明言,不禍人皇洗耳恭聽。”
秦皇好似陷入了回憶,歎道:“朕自問天縱皇帝,三才大戰之後,朕征戰天下,僅僅百年,便一統神州,好不意氣風發。
建立大秦,自稱始皇,可論萬古第一功績?
正是誌得意滿之事,朕決定東巡,巡遊天下,再度看看臣服在朕腳下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土地。”
確實,秦皇威伏四海,可稱萬古第一帝王。
“而就在東巡盡頭,葬神之地,朕遇見了一個人,或許,應該說是一道精魂更為合適。”
“精魂?誰的精魂?”
秦皇笑道:“這個人,你或許聽過他的名字,穹煌!”
禍皇大驚失色,“天君穹煌?他還沒死?”
“是啊,沒死呢,三才大戰並沒有畢其功於一役,天君穹煌還存在於世啊!”
“那,秦皇是亡於他手?”
秦皇嘖嘖狂笑,“就憑他,一縷精魂不滅又如何?若是天君本人,朕或許還要忌憚三分!”
秦皇狂妄一語,驚訝禍皇。
在禍皇的認知中,三才已是真神,乃是所有力量的頂峰盡頭,沒想到秦皇竟然不把“天”放在眼裏。
“可惜朕生不逢時,若是朕在四神君之前,人族無須付出這般代價。”秦皇自信,更是自負。
禍皇隻道:“你根本不知道,神君與人皇付出了怎樣的代價。”
“哈…那是他們蠢,弱小,才是源頭,偏安一隅,哪裏來的和平?若是朕與策神君互換位置,朕可領人族精銳,以攻代守,攻入天魔兩界,將戰場拉出人間。
再用策神君之奪天陣,將三界分離,神州可永保人族自主,豈不美哉?”
禍皇漠然無語,不差,這才還是秦皇作風。
“可是人妖聯軍與天魔兵力對比差距過大,秦皇之策,可行?”
禍皇再度拋出疑問,秦皇笑道:“兵力是製約勝利的決定力量嗎?何謂精銳?何為以攻代守?你,空有一身抱負,但還差得太遠了。”
禍皇啞然,沉默不再言語,仔細聆聽。
秦皇長歎一聲:“現在說這些,也無用了,這世間,沒有如果二字。”
禍皇點頭,一切,沒辦法實踐,全是空談。
“朕雖將穹煌精魂重傷,卻被它逃掉了。
也是朕太過自大,它臨走之時,對朕下了詛咒,天族之人,雷霆之咒。”
“雷霆…之咒?”
“就像這樣!”秦皇將右手伸出,滋滋雷電交加,透著毀滅與狂暴。
“雷霆之力不斷侵蝕朕的身體,朕有神皇之氣護體,卻如何也不能抵擋,所以…”
“所以秦皇選擇了自我放逐?”
“嗬嗬…不錯,雷霆之力要不了朕的性命,還能改造自身,讓朕掌握更加強大的雷霆之力,但是朕需要嗎?”
禍皇冷聲道:“生為人族,豈可任由身體裏流著雜碎的血液?”
秦皇哈哈大笑,指著禍皇道:“你果然與朕是同一種人,朕喜歡你。
不錯,朕是人族真王,豈可留著天魔的血脈?朕將自己放逐到虛空,利用虛空的無盡時間來延緩這種侵蝕,可惜,朕失敗了,朕還是太小看天君了,穹煌親自下的詛咒,還是有些門道的。”
“所以…秦皇你…”
秦皇笑道:“朕,自裁了!”
禍皇默然,僅僅是這樣,秦皇便自裁了,人族帝皇,果然自有人族的驕傲。
“天魔自認高我們一等,豈不知在朕看來,除了朕的臣民,其餘,都是雜碎,是蠻夷,是低賤卑劣到了極致的種族,朕被它侵染,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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