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風行也道:“是啊,一直等也不是辦法,應當是之前的兩人讓他們心生警覺,輕易不會主動出現了。”
眾人還是決定四處探查一下,在花不謝為難的眼神中,何青衿再次被留下。
不過眾人也不敢去得太遠,天族人已經有所警覺,隨時都有可能傾巢出動,何青衿一人絕不可能阻擋,是以幾人都隻是在周邊探查異常。
逸風行懸在半空,雙眼緊緊閉上,細細感受周遭天地,天地仿佛失色,一片迷蒙般出現在逸風行的腦海裏。
萬裏蒼穹之上,千裏九幽之下,概看無疑。
逸風行身子往前,所能感應的天地景象也在不斷變化。
偏偏好死不死,扶桑木乃是靈植,有自己的思維思想,當真造化神奇。
逸風行的感應卻如何也沒能深入神木周邊,自然也沒能感應到百尺之下的天族人據點。
在逸風行的感應之中,扶桑木展現灰白光華,通體萎靡不振,仿佛垂垂老者身軀,半生不活。
但其元靈又狂暴異常,時而猙獰邪惡,時而暴怒貪婪。
如同一個灰色的太陽,蘊含狂暴的能量,強橫,且霸道。
逸風行驚疑不定,對比周遭一片青翠盎然的草木,自然特別明顯。
“看來老者說得不差,扶桑木的確有些奇怪。”
幾人再次無功而返,彙聚一起,逸風行說出心中疑惑。
“神木似乎病態,如同老丈所說,神木應該是出問題了。”
孤獨愁問道:“會不會與天族人有關係?”
玄一皺眉道:“很有可能,按照老丈所言,神木凋零時間來看,的確是在雀神被擒之後幾日。”
“可扶桑木雖有神智,到底也是‘死’物,有些神奇罷了,天族人要來有何用?”
“我感應到神木蘊含巨大的能量,而且,它未必就是‘死’物。”
逸風行心裏總有些擔心,如今身處神木之中,這種感覺尤為明顯,好似神木時刻張開了血盆大口,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劍首的意思我明白,我神仙宗也的確有過淵木囚籠這樣的靈木,能夠自由行動,不過扶桑木如此巨大,或有神智,但若是要開化成妖,何止百千萬年?”
逸風行擔憂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覺得我們應該帶著火靈族人先撤出神木,在外駐營。”
老者在外聽得清楚,進來大聲說道:“火靈族絕不會離開神木,雀神也不會離開的。”
“可是如今神木異變,在下實在有些擔心。”
“大俠,神木或有異變,可如同大俠所說的神木要成妖了,實在是駭人聽聞,請恕小老兒不能接受。”
老者倒是堅持,也是,這般說來,就是逸風行自己也不能接受,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
正說著,一個火靈族小孩跌跌撞撞地跑來。
“村長,村長,又沒了,大安沒了…”
小孩氣喘籲籲,老者連忙扶著他,“你慢點說,誰又沒了?”
小孩驚恐萬狀,說道:“是大安,大安和我爹爹他們出去打獵,還沒離開神木山範圍,便沒了蹤影。”
老者臉色微沉,逸風行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老者勉強一笑,“大俠且安心休息,待小老兒前去察看。”
“我們也一起吧,多少有個照應。”
老者沒有堅持,“那就勞煩幾位了。”
眾人一路跟隨小孩,來到神木邊緣,幾個火靈族壯年正麵色愁苦地站在原地。
見老者來到,幾人連忙圍了上來,“村長,大安也不見了,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尋常可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老者沉聲道:“那就不要再出門了,都各自回家吧。”
“到底發生什麼了?”逸風行幾人還是一頭霧水。
老者歎道:“也就在這幾日,神木本身是存有野獸居住的,不過近日禽獸不見了,我們便得離開神木山,往更遠處打獵。
半個月之前,一隊人出門打獵,卻離奇消失了,當時小老兒以為是被天族人抓了,不敢多想,又是三天前,就是幾位大俠來的那天,一隊人再次失蹤,今天卻又隻有大安一人失蹤了…”
逸風行臉色一變,突然抓起一個火靈族人向半空飛去。
突然,神木伸出一根粗大的枝幹席卷而來,逸風行翻掌將之擊飛,安穩落地。
兩人回轉,神木枝幹頓時沒了動靜,慢慢縮回深處。
眾人驚懼,老者顫顫巍巍,“這…”
逸風行麵色極其難看,“看來,神木真的異變,不過似乎隻針對你們火靈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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