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謝劍光流轉,湛藍身影帶起一陣流波,枝蔓被他劍式所困,隨著他的劍尖起舞,一派迷離景象。
火靈族魚貫而出,皆是一臉驚怕的神色,庇佑他們千萬年的神木,何時有如此狂暴了?
神木到底還是“死”物,靈智尚未開化,隻是依靠本能戰鬥,所以幾人還算是輕鬆。
沒什麼意外,火靈族人已經全數撤出,來到山腳。
望著扶桑神木如同山嶽的身體,火靈族虔誠跪拜,不知心情幾何。
隨著火靈族的離去,扶桑木狂暴暫歇,又恢複了平靜,但就算逸風行不細細感應,大家都能感覺到那血紅枝蔓的可怕,如同沉睡的巨獸,隻是暫時小憩,若有驚擾,即可吞噬所有。
小炎雀不知何時飛出,繞著天空盤旋,不斷地啾啾鳴叫,其聲淒厲嘹亮,引人沉重。
何青衿:“眾人先離開此處吧,先把族人安頓,風大哥他們會處理好的,說不定過些時候,眾人便可回神木了。”
老者站起身來,對著何青衿躬身一拜,“多謝幾位大俠了,火靈族,便寄托給幾位大俠了。”
“老丈客氣了,請。”
“勞煩。”
何青衿帶著火靈族離開,去了隔壁山腳,花不謝也跟著一起,隨護左右。
而逸風行與玄一孤獨愁三人便就在扶桑木之上。
“應是火靈族在這裏生活了太久,扶桑木將他們當做自己的一部分了,所以才會如此。”玄一分析道。
兩人微微點頭,想來也應該是這樣。
孤獨愁皺眉問道:“如今我們該如何?難道放一把火把它燒了?”
逸風行難得翻了個白眼,先不說扶桑木是火靈族的家,你燒了人家不跟你拚命嗎?
再者,扶桑木本就是火中靈木,特麼的你用火隻能加持它的威能吧?
“神木異變,定然有原因,不過方圓我們都已經完全探查,應該不會有什麼異常,所以…”
“所以什麼?”
“會不會,是在地下?”逸風行說出心中所想。
玄一兩人微微一愣,“很有可能。”
“有神木元靈所護,這方天地我隻能感應到蒙蒙一片,但是神木痛苦非常,仿佛被什麼東西折磨著,我猜想,會不會是它的根係出了問題?”
整個神木能看見的地方幾人都已經察看過,方圓百裏也沒有什麼奇異的地方,或許有,不過被人忽略了罷了。
“在地下嗎?這可就麻煩了。”
難道要掘開神木的底,挖出它的根?這可不是簡單的工程,太過粗暴又肯定會傷到它。
這讓眾人一時束手了。
孤獨愁輕笑道:“讓我試一試吧?”
“孤獨,你可以嗎?”
孤獨愁道:“你也別以為就隻有你有進步,我的進階,也未必會比你差多少。”
逸風行失笑道:“那就端看你的能為了。”
逸風行與玄一飛身而起,兩人聯手將小炎雀困住,往更高出掠去。
炎雀離開,扶桑木再次狂暴,一根巨大的木柱拔地而起,緊緊跟在兩人身後。
“先生,且護好了。”
玄一微微一笑,“劍首盡管施為,玄一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