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禍人皇與佛門戰鬥即將開始,儒門也有了對大楚的動作。
“陛下,近日裏有不少陌生麵孔進入帝都,十分不尋常,料想應該是儒門的人。”
大殿之內,秦仁報告情況,滿朝文武分列兩側。
乾皇挑眉微笑,俯視眾人。
“派人跟上了嗎?”
“時刻嚴密監視著。”
“可有與什麼人接觸?”
“目前,還沒有。”
“那就好,若是有動作,即刻回報便是。”
“是。”
兩人一搭一搭地聊著,眾臣不明所以,不知道這兩位抽了什麼風,如此當麵,這是要敲打他們呀。
可自從上次乾皇詔令之後,大家都挺安分守己的,即便是儒門有故友舊交來訪,也是一律不見的,應當沒有觸犯什麼顧忌…吧?
幾人暗自交換眼神,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更加一頭霧水。
儒門不是和大楚和好了嗎?就算是表麵兄弟,暫時應當也不會有什麼動作吧?
肯定又出事了,眾臣心裏一沉。
乾皇見眾人無人露出馬腳,笑道:“莫要驚慌,儒門如何,你們與孤皇都知曉,他們遲早都會對大楚有所動作的,不過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他們應該是要提前布置些什麼了。
你們可不要輕舉妄動啊,這個時候站錯了隊,可就是萬劫不複啊。”
眾人心裏一沉,乾皇說話總是這樣直白,毫無機鋒,讓人不知道怎麼往下接。
威脅之意已經是親口白話,眾人也不是傻子,當下有人道:“陛下言重了,臣等恭聽聖諭,實在不知道陛下所言為何。”
乾皇滿意點了點頭,“好個不知為何,孤皇會驗證你這句話的,退朝吧。”
內侍一聲“退朝”,護著乾皇往後退去,滄海橫流與仙別鶴跟在背後。
“恭送陛下。”
眾臣跪拜送行,出了金鑾殿,卻見聶仁靠在欄杆邊上與白河流敘話。
眾臣更是驚駭,乾皇居然出動聶仁,這麼說敬劍堂的權柄就快有所交移了?
聶仁麵無表情地候在門口,眾臣無不膽寒,一時之間,所有人皆停在原地,不敢上前離開。
秦仁笑了笑,走到聶仁身邊。
“大哥。”
聶仁點了點頭。
秦仁轉身對百官道:“我已經接了陛下旨意,要往北方了,敬劍堂會交到我大哥手裏,諸位大人,望自珍重啊!”
秦仁笑著離開,百官還是不敢輕易動彈,聶仁神神在在,也不說話。
白河流笑道:“好了,你也讓老夫陪你在這裏浪費時間嗎?”
聶仁這才告罪道:“耽誤好友了,說幾句話,我們便離開。”
“那就快說吧。”
聶仁眼神如同冰雪,浸人心骨,望之膽寒心顫。
“我是什麼樣的人,新進的大人恐怕不知道,不過很快就會有所體會。
多的話我不多說,此多事之秋,若是有些人有逾矩的舉動,聶仁話放在這裏,但凡跑脫了你一個親友,都不算數。
亂世當用重典,諸位隻管為大楚,為陛下辦好事便可,若是有其他威脅,敬劍堂幫你們除去,聶仁隻希望諸位工臣不會成為大楚的威脅,言盡於此,告辭。”
聶仁轉身離開,白河流嗬嗬一笑,跟在身側。
眾臣躬身道:“恭送大人。”
聶仁側過頭,眼角餘光瞥過,隨後轉頭遠去。
眾人更不敢有所交流,紛紛自去。
白河流問道:“今日演這一出是否有效?”
聶仁道:“大楚現在不可能亂,這些人都是大楚肱骨,每反叛一人便是帝國不可估量的損失。
威逼利誘恐嚇都好,主人希望他們能暫時恪盡職守。儒門的動作越來越頻繁,在場定然有許多已經與儒門有所接觸了,若是不敲打一下,恐怕會多生事端。
二弟行事稍微溫和,主人換我執手敬劍堂,為的就是斬斷這些人最後的僥幸。”
“老夫不懂你們的這些彎彎繞繞,不過但凡有需要,盡可開口便是。”
“我知道,天涯海閣如今與主人已經融為一體,不會客氣的。”
“嗬嗬…那老夫這把骨頭,便由你們拆解了。”
白河流大笑著,兩人來到禦書房外。
“仁伯到了就進來吧。”
推開房門,兩人麵見乾皇。
“主人。”
“陛下。”
“仁伯與白老不必多禮。”
乾皇笑了笑,讓兩人不用多禮。
聶仁問道:“主人,如今儒門入侵,我們該做出怎樣的應對?”
乾皇笑道:“我們的應對便是不應對,端看儒門的手段便是,若是可以,孤皇是真的希望儒門能罷手。”
看了看仙別鶴,乾皇輕輕歎道:“如今看來,燁世經綸一定有不得不殺你的理由,真是頭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