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笑與無常埋伏了一波,卻沒有等到兩人追來,頗為遺憾,隻得離開。
而無痕也被詭笑以秘法引動,又被廢淵汙穢影響心神受到巨創,無常離開,無痕也一口鮮血吐出。
兩人沒有追上,逸風行隻好原地為他調息。
“讓劍首費心了,今日是我大意了。”
無痕有些羞愧,以他這等高手竟被人輕易影響,確實不該。
逸風行笑道:“關心則亂罷了,柳前輩已是你的心魔,詭笑就是掐準了這點,非是你心境不穩。”
無痕道:“詭笑來曆神秘,今日我被輕易挑動,昔日師傅應該亦是如此,如今源頭已經找到,此仇,無痕必報。”
“嗯,不過詭笑這位準神境同伴的確不凡,恐怕憑你一人很難完成,你若是不介意,逸風行可助一臂之力。”
無痕拱手輕揖,“有劍首這句話,無痕幸甚。”
“客氣了。”
無痕稍微調息,穩定心神,便沒了大礙。
兩人再次往廢淵裏去。
廢淵遭受無痕與逸風行合招衝擊,此時已是一片狼藉,滿天黑氣彌漫,滿地惡心的黑紅的粘稠液體與虛空中破碎的漩渦緩緩流動。
黑紅的逆天倒流已被上麵湛藍的海水洗滌,其中有眾多汙穢,可惜,並沒有劍。
“唉,看來詭笑已經將血魔神劍取走了。”逸風行觀察四周,隨後微微歎氣。
“詭笑此人是惡非善,行事不折手段,他費盡心力培養此劍,定然有大用途,恐怕蒼生因此受難。”
逸風行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此事既然發生在我們眼前,當不能袖手旁觀。”
無痕道:“也是我的過錯,如今新仇舊怨於一身,我們不該耽擱,當即刻出發追上,以阻止詭笑憑血魔神劍為禍。”
兩人經過短暫的商議便達成一致,往詭笑離開的地方追去。
在另一邊,霓驚裳與花不謝正往琅嬛洞天而去,行至中途。
天際突然一道紅光從兩人頭頂飛過,妖邪異常。
“那是什麼?”霓驚裳見紅光攝人,微微有些恐懼。
花不謝道:“恐怕是邪物,說來也奇怪,自我從家中出來,這等妖邪之物倒是見了不少了,是神州本就如此,還是這段時間卻有大事發生?”
霓驚裳道:“我也不清楚,不過自天武帝都夜君出世,神州的確風波不斷。
前有白雲天外乾皇設局坑害大楚百宗,與天下武林為敵,後有黃金帝國出麵與之結盟,禍皇出世,離山大戰殺害數萬武林人士,乃至日前釋宗聖地眾生佛界被禍皇所滅。
此間種種,神州的確多事,這時候跑出些妖魔鬼怪,倒也不奇怪。”
“原來如此。”花不謝化出玄鋒承影,說道:“既然遇到了,那就不能視而不見,請仙子稍待,花不謝前去察看。”
霓驚裳阻止道:“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
花不謝笑道:“仙子莫擔心,花不謝自然有自信,若是一日花不謝還未回來,請仙子再到琅嬛洞天尋夢君找我便是。”
“這…”霓驚裳遲疑不定,卻見花不謝已縱身飛出。
身影幻化,片刻沒了蹤影。
“唉,你這人…”
霓驚裳瞪了瞪眼,最後也隻能無奈留在原地等候。
另一方麵,君莫邪自虹練峽道被赦無命以天火八卦陣逼退,靈袍又一次被毀,自身也受了點傷。
說來也是倒黴,君莫邪的靈袍是專門為了抵禦劍如來的業火所煉就的神通,卻偏偏對普通的火焰防護反而沒有那麼大。
自身靈體,尋常刀劍難傷,偏偏這等元素攻擊避無可避,君莫邪深感受挫。
不世靈體又如何?不死不滅又如何?
誰也打不過,隻能淪為陪襯,實在憋屈。
“天邪冊,本君必須盡快拿到天邪冊。”
怒氣衝衝,君莫邪領著屍群來到赤月峽。
禍皇見君莫邪神色不悅,料想是吃了虧。
“你來幹嘛?”禍皇問道,說著又皺了皺眉,明知故問,“你動過武,受傷了?”
君莫邪哼道:“本君如何,不勞禍皇廢心。”
“哦,那邪君今日來此,該不會是為了續我們同盟之緣吧?”禍皇挑了挑眉,臉色微微一肅。
“嗬,當日你我同盟,本君為禍皇出力,禍皇助我殺掉劍如來,如今佛界既滅,劍如來散去佛力,應也成了廢人,殺或不殺都不重要。
既然盟約已經完成,你我之間當是平等的關係。”君莫邪略微思量,還是沒有告訴禍皇劍如來或有變化。
“放肆,你算什麼東西?能與吾皇並列?”驅星禦使雙匕,橫在兩人麵前。
禍皇笑道:“好了,驅星,退下,邪君說得不錯。他與本皇的同盟既然完了,自然也就沒有從屬關係了。”
“可是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