懺罪岩上酣鬥不休,禍皇率先打傷了無常與無麵兩人,卻也沒有下手擊殺,因為他察覺到了暗處,還有一個強大的存在在時刻審視著戰局。
冷眼旁觀,禍皇眼看羅刹將無常兩人護在身後,為他們調息。
“你發現了嗎?”
劍如來笑道:“他的目光就像是黑夜中的太陽一般耀眼奪目,我就是想視而不見,恐怕也做不到啊。”
禍皇哼道:“看來他們是下定了決心啊,如此存在都能為他們所用,真是讓人驚訝。”
“你怕了?”
“哈?本皇會怕?本皇隻怕他不夠強,不能讓本皇盡興。”
“那就靜候吧,既然他們的目標是我,那麼他一定會出現的。”
劍如來依然巋然不動,也不在意羅刹三人就地療傷。
而另一方的戰鬥也正進入白熱化。
柳隨風與詭笑對立兩方,雙方腳下都是巨大的奇門八卦陣盤。
一方五人為棋,一方三人為子,質量相差無幾的情況下,數量成了壓倒性的優勢。
更何況,與詭笑鬥陣下棋的是誰?上教三尊之二,言法令一柳隨風。
其功體內力震古爍今,天下都少有敵手,詭笑對幽藍三人的加持根本比不上柳隨風對滄海橫流五人的增幅。
以坤位戰平乾位,以坎位強壓離位,以兌位限製巽位,另外尚有震位與艮位作為策應。
滄海橫流五人全麵壓製幽藍三人,三人被打得節節敗退,形勢已經明朗。
“如何,你還要繼續嗎?”
柳隨風不斷用元功催動陣盤,滄海橫流五人隻覺得全身擁有使不完的力氣,功體得到了極大的加強,攻勢如同潮水一般連綿不絕。
詭笑笑道:“若是同樣的棋子,我也未必能勝你,上教三尊,名不虛傳,詭笑,拜服了。”
詭笑陡然撤陣,幽藍三人腳下一點,翻身飛到詭笑身後。
柳隨風隨手一揮,八卦陣盤化作光球衝擊而去。
詭笑腳踏莫名,長杖舞動,血神陣起。
高大的血神虛影憑空出現,張開如同深淵的血盆大口,一口就將光球吞下。
“哦,還有手段?”柳隨風饒有興趣,輕輕將右手握拳。
光球自血神虛影體內爆炸,連帶著詭笑也是一聲悶哼,身子一顫,口中已有鮮血溢出。
“言法令一柳隨風,不差。”
柳隨風道:“你有這樣的陣法修為,又精通邪術,本尊倒是對你的身份感到好奇了。”
詭笑笑道:“不過是一個不知名的術士罷了,這張麵具對於我來說其實意義並不大。”
“那就讓本尊看看你的真麵目如何?”
“倒也無妨。”
詭笑緩緩取下麵具,身子一轉,露出蒼老的容顏。
“天有二章,一章恩,一章怨。妖渙九劫,一劫生,一劫死。生死恩怨盡指點,時有妖術無天佑”
“時妖術士吳天佑,幸會。”
時妖…術士?吳天佑?
眾人自然無人認識,但是柳隨風卻聽說過這個名字。
隻聽柳隨風毫無風度,咬牙切齒道:“下九流旁門左道,巫者時妖,無天佑,哈,天自然不會庇佑你這種人。”
吳天佑道:“言尊,話可不能亂說,巫者與術者沒什麼不同的,都是借天地法力,怎麼我們時妖派就被你們所不容呢?”
柳隨風冷哼一聲,“時妖的沒落,你們清楚,本尊恨不能當年親自出手將你們連根拔起。”
吳天佑嘿嘿一笑,“那言尊今日是否就是…自食惡果?哈哈…”
柳隨風道:“收起你的小把戲,你以為本尊是誰?”
吳天佑聳了聳肩,“言尊心性,我自然不必測試了。”
幽藍上前,持劍與眾人對峙,墨色將吳天佑扶下。
傲宇見泣淚腰間藏簫,料想是蕭愁風無疑。
小聲與柳若塵道:“門主且看那泣淚麵具者。”
柳若塵瞳孔微縮,自然明白了傲宇的意思。
“蕭愁風嗎?”
“應該是,我們要動手嗎?”
柳若塵道:“情勢不同,就連言尊也在,情況或許非同小可,隻要鎖定了蕭愁風,為傲劫報仇什麼時候都可以,不過現在,還是以大事為主吧。”
傲宇也沒有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如今聖行者劍如來在場,滅了釋宗聖地眾生佛界,挫敗儒門銳氣的禍皇也在場,就連久不出紅塵的三尊之言尊也到了,事情肯定有相當的嚴重性,此時自然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門主說得是,劫兒也肯定不願意我們魯莽行事。”
而滄海橫流三人來到劍如來與夢佛身邊,月江流對著劍如來微微施禮,道:“應夢佛之約,大楚月江流連同滄海橫流與仙別鶴前來助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