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邊,夢佛與禍皇等人來到乾皇身邊。
禍皇見十二金人護衛,便對乾皇道:“你既然手握赤霄,執掌人間權柄,何故來此以身犯險?”
乾皇笑道:“夢君告訴孤皇,他卜卦說此局非孤皇不可,情勢所逼罷了。”
“若非秦皇的焦土魔宇覆蓋天地,恐怕邪魔早就為禍人間了,獄王如今無人可敵,他既然敢以焦土魔宇為界,想來你的安全是有保障的。”
乾皇道:“禍皇禍亂三教,何時也關心起了天下蒼生?”
禍皇哼了一聲,領著人不易回赤月峽去了,卻也留下了話。
“破界非本皇所能,若有需要,可來赤月峽尋本皇,本皇去也。”
言尊柳隨風也道:“獄王結界非同小可,本尊也該回自然天道與師兄商量,若有結果,自會通知各位。”
孤獨愁叫道:“師伯…”
“住口,你已經被逐出師門了!”柳隨風怒道。
孤獨愁嘿嘿一笑,“師伯,咱能別這麼不近人情嗎?大師伯的確把我逐出上教,可我師傅並沒有不認我這個徒弟啊,所以你還是我的師伯呢。”
“嗬嗬,小混蛋,滾遠點。”
柳隨風冷笑一聲,化作流光而去。
孤獨愁連忙跟上。
逸風行也沒有攔下,任由孤獨愁離去。
“風大哥…”
何青衿與霓驚裳各自將自己的情郎扶好,眾人開始就地調養。
乾皇見傾海流受傷不輕,便對霓驚裳道:“劍祖受傷頗重,若是仙子得空,孤皇想向仙子討個人情,請仙子出手救人。”
霓驚裳看了一眼乾皇,又看了看何青衿與逸風行,笑道:“你既然是青青姑娘的弟弟,便是霓驚裳與無痕的朋友,何況劍祖一門與劍首交情也匪淺,陛下不必與我討什麼人情。”
乾皇笑道:“多謝仙子。”
霓驚裳來到傾海流身邊,以百花體為傾海流治療內傷,修複傷體。
月江流三人自然不敢打擾,便來到逸風行與乾皇身邊。
逸風行皺眉問道:“如今獄王劃界,我等實在沒有破界的把握,諸位可有良策?”
夢佛歎氣道:“以主上的修為,恐怕隻有天君與魔尊同時出手才能以力破之,僅僅是依靠我們,恐怕很難。”
月江流道:“魔羯與穹煌也受了傷,需要花時間調養才能全力出手,這便是我們的機會。”
“的確,但我們之中修為最強的不過禍皇與言尊,就算集合三尊之力,也未必能破開獄王結界吧?”
“行與不行,總該試試。”
眾人討論良久,最後得出結論。
一方麵,通知道門,請三尊同時出手,另一方麵便是由逸風行與何青衿回轉通天閣請教夢君。
“我等也需要養傷,可陛下在此不能離開,僅憑十二金人,我們如何能放心?”傾海流傷勢稍有好轉。
乾皇笑道:“諸位不必憂心,孤皇還有強援。”
眾人正驚訝時,四人從天際飛來。
為首者乃是一超然女子,背後三人不是旁人,正是天下論劍的三位執事,劍覺,劍知與劍囚。
那女子何人自然不言而喻了。
“花有重開日,年年歲歲花相似。人無再少年,歲歲年年人不同。”
“歲月催心憐不老,見過諸位。”
憐不老輕動拂塵,算是打了招呼。
傾海流笑道:“你居然離開了縹緲峰親自來了,那我也放心了。”
眾人不知憐不老身份,自然不知道如何問候。
憐不老笑道:“老東西真不頂用,每次見你都是重傷。”
“自然不及好友的劍神之道。”
憐不老臉色一變,“老東西非要找死?”
乾皇無奈叫道:“婆婆!”
憐不老臉色變化,一臉喜色,轉眼又化作心疼。
“哎呀,乾兒,嘖嘖,又瘦了,定是平日操勞過甚,真是讓婆婆心疼。”
憐不老見乾皇拄劍,連忙上前,卻被結界所阻。
“這就是獄王結界嗎?”
乾皇道:“婆婆,劍祖等人受了傷需要修養,這幾日,就有勞婆婆在此守護乾兒如何?”
憐不老點了點頭,拍著胸脯保證道:“乾兒放心,有婆婆在此,人間沒有人能動你,獄王也不行。”
眾人隻當是憐不老玩笑說話,卻不知道她說這句話時異常認真。
“那陛下就有勞好友了,我們必須離開了。”
憐不老擺了擺手,“行吧,快走吧。”
“陛下,我等先去,克日即返。”
乾皇笑道:“諸位,可別讓孤皇等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