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謝劍網鋪下,月江流與滄海橫流兩人避無可避。
“小心!”
月江流殘月寬劍平攤,雙手倒拖,一道巨大無比的月痕劍氣斬向天際。
“無風生濤”
滄海橫流同時讚力,卷動雨水化作一涓細流,細流繞著平風凜濤劍身,滄海橫流稍催元功,淺淺細流頓時化作滔天巨浪。
月痕劍氣將花不謝的幽藍劍網撕開一個口子,波濤順勢由豁口而出,洶湧澎湃。
“走!”
兩人乘風破浪,衝向花不謝。
“我說了,抓住你們了。”
花不謝輕輕一笑,玄鋒承影微微輕轉,元功灌注進入劍身。
“星痕逐月”
“酒歌,劍起”
星痕劍氣化作流光,巨浪波濤凝成一劍,月江流與滄海橫流各出絕世。
卻見花不謝提元納氣,長劍傾力斬下,無形無相,三式劍氣對衝,發出耀眼的光芒。
霎時天地一片迷茫,日月難掩其輝。
光芒衝破劍境,雨境與月境同時消失,就連白河流的霧境也受到一定的影響。
“你很強,一對一我們沒人是你的對手,不過生死之戰,請恕天涯海閣勝之不武了。”
光華閃過,但見三人憑空而立,劍氣凝成實體,月江流與滄海橫流兩人提劍指著花不謝。
唰的一聲,幽藍麵具破碎,嘴角鮮血不止的花不謝露出麵容。
“可惜,差一點點。”
花不謝不見沮喪,反而釋然許多。
轉頭對羅刹叫道:“這可不是我不出力啊,的確是打不過人家啊。”
月江流與滄海橫流並不好過,勝也是慘勝。
衣衫被劍氣撕成破爛,臉上胸口各自兩道劍痕,血紅浸透碎布衣衫。
反觀花不謝,除卻黑袍,一身幽藍也還整潔,腰間玉石亦是熠熠生輝。
“噗…啊…”
一聲哀嚎,花不謝入體劍氣透體而出,斬破心脈,花不謝吐出一大口心血,從半空墜落。
“嗬嗬…孤兄…”花不謝笑著,雙眼微微閉上,重重摔在地上,驚起一陣風塵。
月江流兩人落地,站在一旁。
“經脈俱廢,已經是廢人了。”
滄海橫流微微歎氣:“對於一個劍者來說,這太殘酷了。”
花不謝掙紮笑道:“那就把我結果了吧,正好,我也特別想知道死是什麼樣的感覺。”
滄海橫流上前,憑風凜濤高高舉起,“抱歉,這不是比武,這是生死之戰。”
長劍劃過同時,一隻利箭極速射來,“叮”的一聲清脆聲響,利箭正好射中滄海橫流的平風凜濤。
利箭蘊含強大的元功加持,滄海橫流氣力消耗過半,根本不能抵擋,長劍被震飛,脫手而出。
“什麼人?”月江流上前,警惕望著迷霧之外。
一股無形之力淩壓乾坤,白河流驚奇發現,自己的霧境正在消散。
迷霧散去,遠處一道偉岸身影也緩緩步來。
利箭擊飛平風凜濤之後,並沒有停滯不動,反而懸在花不謝四周,好似在保護他。
利箭造型奇特,如蟬翼般透明,如嫩葉般光澤,全身是淡淡墨綠色,隻有兩個手掌的長度。
“玄兵寒葉蟬翼,是弓聖越淩霄?”月江流震驚不已,剛剛走了個琴魔,如今又出現一個弓聖。
武林七絕何時這麼不值錢了?
“水天相接隻一線,夏夜聽蟬千萬聲。拂花拈葉穿雲碎,蒼穹攀日越淩霄。”
卻見來者雙手後負,威勢不凡。
“百花苑,蒼穹攀日越淩霄,特來拜訪天涯海閣。”
月江流兩人如臨大敵,“弓聖前輩乃是武林名宿,卻不知為何要替此人出頭?”
越淩霄隻道:“我也不想管閑事,不過誰讓他是我唯一的親人呢?”
“弓聖前輩是花不謝的…”
“兄長?”
“父親?”
“叔叔!”
嗯?月江流看了一眼滄海橫流,滄海橫流尷尬地笑了笑,隨後兩人又對越淩霄尷尬的笑著。
“那個,前輩,我們沒有故意得罪的意思。”滄海橫流連忙道歉。
越淩霄擺手笑道:“無妨,不謝不過是貪玩了些,若有得罪之處,讓我替他道歉,不過也應當不至於殺了他這麼嚴重吧?”
月江流笑道:“弓聖想是不知道,花不謝勾結羅刹,意圖毀滅神州再造人間,已是罪大惡極了。”
越淩霄嘴角一勾,“罪大惡極?好重的一頂帽子啊,這麼說你們是要趕盡殺絕了?”
“弓聖說笑了,趕盡殺絕不可能,不過也的確是永絕後患。”
“哈哈…”越淩霄哈哈大笑,“好個永絕後患,不過既然我來了,他的命可保下了?”
“弓聖來去自由,我等並無權利與能力限製弓聖,請自便。”
“那就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