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待我醒來時,整個南楚帝都已經是一片死寂,你也早已經沒了身影,幽冥鍾是毀了,天際邪痕也消失了,但那些被冤魂侵入身體的人,恐怕都死了吧?”
司馬殘答道:“是帝國宗室最先發現邪痕消失,然後派了一對人進來查探,將我救走了。”
逸風行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司馬殘問道:“後來呢?我記得你受傷不輕啊。”
逸風行笑道:“我一路蹣跚,最後力竭,被一個小村子救下收留,也算幸運吧。”
司馬殘歎道:“如此際遇,於你我亦是無可奈何。”
“嗬嗬,往日如煙,可追思,卻不該沉湎。”
“千千萬萬的性命啊,邪痕這等殺器,幸好是毀了,不然可就麻煩大了。”
“你呢,我後來去找過你,不過南楚換了新主人,你去哪兒了?”
司馬殘歎道:“脫離家族的束縛,外麵自然有更加廣袤的天地。”
“哈,天高海闊,憑你自由,雖然失了一條手臂,不過也算不得什麼。”
司馬殘笑道:“是也,司馬流雲的壓力實在太大,但司馬殘不同。”
逸風行嗬嗬一笑,“罷了,來日方長,你我有時間當該聚首,不過今日,我還有其他事。”
“好,來日我們來煮酒論劍。”
逸風行大笑一聲,與北堂墨往前走去。
司馬殘在背後緩緩說道:“逸風行,再見到你,真好,我很歡喜。”
逸風行嗬嗬一笑:“逸風行亦然。”
“沒想到劍首成名之戰居然有如此玄機內情,讓北堂墨開了眼界了。”
逸風行笑道:“你可別把這件事當成是我的幸運。太邪主是邪道宿老,又是聞名已久的邪道尊者,我雖然將他斬除,卻也招惹了不少邪道中人,為此,我也是受到了不少人的追殺。”
“嗬嗬,倒也是,邪道中多是些睚眥必報的主兒,你破壞了邪痕計劃,恐怕當時你的日子很難過。”
“哎,是啊,東躲西藏,四處避開邪道人馬,待傷勢好轉,這樣的情況才減輕。”
兩人又是一路閑聊,終於走到了天劍山的穹頂,煉兵台。
此時,練兵台上卻有兩人正在敘話。
一人自然是神鑄歐陽子,而另一人也並不讓逸風行趕到意外,正是武極任還真。
“武極?你真的來了!”逸風行又是驚訝,又是釋然。
任還真苦笑道:“無定飛環尚在我的手中,這件事我不做也得做,任還真不能失信於人。”
逸風行點了點頭,然後對歐陽子道:“神鑄前輩,逸風行來得不遲吧?”
歐陽子笑道:“不遲不遲,你來得正是時候,老夫等你很久了。”
逸風行奉上三恒絕世,“前輩,逸風行多謝前輩的劍,但三恒絕世,逸風行無法消瘦,現在,原物奉還。”
歐陽子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你要反悔?”
逸風行道:“不敢,逸風行豈敢失信於前輩。
逸風行感念前輩鑄劍之恩,前輩若有吩咐,逸風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但三恒絕世,逸風行應當奉還。”
歐陽子臉色轉變,“這麼說,你還是不想履行與老夫的約定?不過,這鑄劍之事,本就是你欠老夫的,你可明白?”
逸風行點了點頭,“這是當然,前輩鑄劍,助力逸風行破除結界,逸風行自然感恩。”
“很好,不過三恒絕世如今失了大半靈氣,老夫要你的劍鋒灌靈,沒問題吧?”
逸風行愣了愣,苦笑著點了點頭,“自然應該。”
三恒絕世用力過甚,劍靈被獄王的結界直接震散,要重新凝聚,恐怕需要花費頗多的手段。
歐陽子伸出手輕輕將三恒絕世推回逸風行手中。
“劍,你先拿著,老夫的條件,你可仔細聽了。”
逸風行心裏一沉,“請前輩吩咐吧。”
“攻上天武帝都,殺了武凰,取下純陰之源。”
逸風行斷然搖頭,“這不可能,逸風行絕難從命。”
“你要違誓?”
“天武與逸風行相交莫逆,本就糾纏頗深,加之天武創者闕天行有過同誌之誼,並肩作戰過。
況且逸風行日前才向武凰討要純陰之源為前輩尋來火精,要逸風行對付武凰與創者,逸風行寧願背負不信之名。”
歐陽子哈哈笑道:“好,老夫也知道為難你,不過若是在不傷及武凰性命的前提之下,你可願意?”
“純陰之源已經被武凰修煉成為本命,若是想在不傷其性命的情況下奪取,恐怕並非易事。”
“嗬嗬,隻要以命相要挾,老夫倒是不怕武凰不乖乖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