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出現了,焦土魔宇,他果然就是人族大氣運者。”天君眼眸半闔,語氣卻有幾分興奮。
魔羯道:“那我們是否也要出手?”
“再等等,本君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窺視著這一切,不隻一道目光,有三道……不,是四道……”天君冷冷笑著,眼神巡遊天際。
魔羯一驚,他並沒有神力傍身,如果他都感應不到,那麼說明隱藏在暗處的,至少是神話境的強者。
穹煌已經恢複半層實力,荒神與獄王此刻應該在獄界之門內,那麼暗處的人會是誰呢?難道是劍長生親自來了?
對於這位人間絕頂,天君穹煌也坦言並沒有必勝的把握。
但是,四道目光,我們到底忽視了誰?
穹煌俯身看去,琴魔、羅刹、任還真……他們背後的主人嗎?可這樣的實力,究竟是誰呢?
就在兩人猶豫思忖之時,高空突然傳來巨大的聲響。
雲層之中若隱若現一個偉岸身影,又時而閃過一抹仙蹤。
憐不老與禍皇居然棋逢對手,一時僵持。
“看來你殺不了我!”禍皇皇權在手,睥睨輕笑,背後帝相執巨劍,九龍環飛左右。
反觀憐不老,一點紫光淡淡的彌漫周身,紫嬰勾陳時而閃爍,卻也再沒有其他特別之處。
“我得承認,不禍人皇有遠遠超乎我想象的能為,我殺不了你,不過你又能如何呢?”憐不老執劍輕笑著。
禍皇默然,隨後有些惱怒道:“拖住本皇,乾皇身邊就少了一個絕頂的戰力,你覺得值?”
“也少了一個絕頂的對手,當然值得。
而且,乾兒答應了你,這一戰,會死人。”
憐不老輕輕笑著。
禍皇一怔,隨後道:“那為何要對歐陽子手下留情?你們當知道,他的背後站著誰!”
憐不老微微搖頭,“乾兒自有打算,禍皇不必擔心。倒是禍皇你,為何使出這等驚天動地的招數,你到底想幹什麼?”
禍皇冷笑一聲,抬頭望了望。
隨後大聲喝道:“有些人自以為做了執棋的手便能隨意撥弄棋盤了?本皇雖是棋子,但要禦使本皇,也要有隨時被本皇反噬的覺悟。”
“嗬,原來如此,禍皇這一亮肌肉,他們可要有所顧忌?”
禍皇搖了搖頭,“這不是本皇應該關心的事,而事實上,他們開給本皇的條件實在誘人,本皇很心動,今日若你能在本皇手下逃生,記得告訴乾皇,千萬別在對本皇再抱有一絲的期望,否則,失望的代價,本皇怕乾皇承受不起。”
憐不老沉默片刻,隨後道:“是嗎?明白了,不過禍皇真是自信能夠勝我,我很意外。”
禍皇皇權直指憐不老,“意外,也就現在了,本皇不會再留手了,不然執棋的人恐怕也會很不耐煩了。”
“你怕了?”
“怕?”禍皇哈哈大笑,“本皇會怕?本皇隻怕不能打成所願,本皇要天下,王道也好,霸道也罷,隻要能達成目的,本皇並不介意與人合作,也不介意偶爾……屈居人下。
他們也明白,與本皇結盟,事情的主導權也就不完全由得了他們自己。”
“你究竟和誰在合作?”憐不老問道。
“可惜,本皇也不知道,但是遲早本皇會知道的,對此,本皇很有耐心。”
憐不老微微皺眉,她能感覺到被窺視,可惜這些窺視的人似乎非常沉得住氣,始終沒有什麼馬腳可以露出來給她。
她已經和禍皇糾纏了太久了,期間賣了無數個機會與破綻,但這些人似乎如同老僧入定,就是忍著不出手。
這讓憐不老非常疑惑,難道他們不是來搶奪恨相思的魂魄的?
同樣的疑惑,禍皇、羅刹……包括乾皇,所有人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大戰繼續,恨相思與禍皇旗鼓相當的戰鬥且不提,場下卻已經勢數十萬人級別的大混戰了。
當然,三十萬陶俑陰兵加入戰場的確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意劍門的人厲害歸厲害,但要衝破三十萬不死不滅不傷的軍陣無異於天方夜譚,更何況乾皇跟前還有十二金人護衛,燁世經綸等人更是寸步不離,局勢似乎又開始膠著起來了。
“真是……讓人意外!”羅刹咬牙切齒,怒氣衝衝。
意劍門的人受月境與雨境影響,不能騰飛,真氣也很難全力發揮出來,又有言尊柳隨風的陣法和傾海流的黃沙牽製,好似有一萬分的力道,卻隻能打出三分的效果。
陶俑陰兵的實力實在不高,但進退有度,攻擊成陣,殺伐戰場,一般人很難抵擋。
而在焦土魔宇之內,乾皇以劍拄地,仿佛真神一般,所有人都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也是乾皇沒有秦皇的功力,不然隻需要一個念頭,在場所有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