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要見母親(1 / 2)

晏晏雖然知道任晨晨就是故意來氣她的,但是,她還是被她影響了。昨天哭過的眼睛還腫在那裏,一流淚就酸疼酸疼的。

隻不過,單單這樣明顯是不夠的。任晨晨見晏晏一直不說話,就開始變本加厲了。

“你也許還不知道吧?你娘那個賤女人,已經死了!現在,我的母親才是任家的夫人,而我才是正經的任家大小姐。你什麼都不是!”

整個世界都似乎被天神的錘子狠狠地錘了一下,晏晏呆在那裏,久久沒有反應。任晨晨變本加厲,說道:“沒錯,你娘已經死了,你現在就是一個沒有人要的野孩子。你死了,都不會有人替你收屍的!你的屍體,會被那些野狗吃掉,屍骨無存!而我與我的母親,卻能繼續榮華富貴,錦衣玉食!”

“唔!”晏晏猛地往前撲了一下,而後帶著椅子一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任晨晨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你看看你,你現在就是一隻喪家之犬。”

晏晏被任晨晨狠狠地踢了幾下。這些疼痛也讓她迅速地找回理智。

不可能,昭華長公主乃是陛下親封,現在才三十餘歲,還這麼年輕,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任晨晨一定是為了讓她難過,故意騙她的,她不能中計。絕對不能中計!

任晨晨見晏晏沒有她想象中的絕望,突然覺得有些無趣。

“沒想到你這個人居然這麼冷血無情。罷了,祖母與母親特意交代了,你的身上不能留傷,那我換別的招待招待你。”

任晨晨的話音剛落,花紅就從外頭拎了一個桶來,裏麵全是水。花紅的力氣也大,這麼重的一桶水,她竟然也能一鼓作氣地抬了起來,從晏晏的腦袋澆了下來。這不是一般的水,而是冰水。現在還是初春,這一桶冰水下去,凍得晏晏瑟瑟發抖。封住嘴巴的綢緞也被沾濕了,眼睛和口鼻都被水給糊住,可晏晏的手腳偏生不能動彈。

任晨晨看著晏晏呼吸困難的模樣,突然心生一計。“再去弄桶水,還有紙。”

花紅立馬就將東西給準備好了。

“把紙糊上水,蓋在她的臉上。”

花紅的臉色瞬間就白了。“小姐……這樣……這樣會死人的……”

“哪兒那麼容易死,你要是不辦,那就讓你先試試。”

花紅二話不說,立刻就將那些紙糊上水,一張一張地覆蓋在了晏晏的臉上。

這是衙門裏麵刑訊逼供的法子,犯人們不會那麼容易死,卻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很多人經不住,自然也就招供了。

晏晏原本臉上就被水給糊住了,現在那些紙一蓋上,徹徹底底地隔絕了空氣。濕透的紙張緊緊地貼著晏晏的臉,印出了她的五官輪廓。紙張上隻有鼻孔的位置有輕微的起伏,然則晏晏其實是用盡全力地呼吸。可是每一次的呼吸,都隻會讓那濕透的紙貼的更近而已。

晏晏的腦子裏麵一片空白,意識也漸漸開始模糊。原本還在激烈掙紮地她也漸漸停止了動作。任晨晨看著她不動彈了,趕緊讓花紅將她臉上的紙給取了下來。

花紅小心地在晏晏的鼻子下麵探了探,說道:“還好,好有氣。”

“本小姐做事自由分寸,我就說沒那麼容易死的!你留在這兒看著她,等她醒了,咱們接著玩兒。”

“小姐……”花紅麵露不忍。任晨晨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讓她閉嘴。

任晨晨的花樣自然不會隻有這一樣,她回去興高采烈地告訴了張氏,張氏隻是告訴她別把人弄死,也別弄出傷來,其他的就隨她去了。

“我可得多想些法子。人不吃飯,三四天就死了,我得抓緊。機會難得啊!”

之後,任晨晨幾乎都在柴房裏麵待著。每次晏晏暈了,她也就休息一會兒,而後拿水將晏晏潑醒,如此循環往複,樂此不疲。

不少人都知道任晨晨的行徑,但是他們都是任府的家仆,自然是躲得遠遠的。還有些好事的甚至在一旁給任晨晨出主意。任晨晨折磨晏晏的時候,少不了這些人在旁邊煽風點火。

“這自古女子貞潔為大。自己跑出去兩年無聲無息,現在回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男人玩膩了給扔了。這樣的女人,活在世上就是給咱們任府丟臉。說出去,咱們這一家子夫人小姐的還怎麼做人啊?沒想到,這人不要臉啊天下無敵,居然還舔著臉回來了。真真是賤的可以!”

“就一個來曆不明的野女人生下來的賤種,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足為奇。誰知道當年她親生的外祖母為何將她娘給扔了?興許也是與男人苟合生下來的野種。”

這樣的汙言穢語還有很多,晏晏真想撕爛他們的嘴,可是,晏晏已經連著兩日兩夜沒有吃飯了,又被任晨晨這樣連番折磨。她現在非常的虛弱,氣若遊絲。

難道,我真的要死了嗎?那就算是死,我也要化成怨鬼,讓你們不得好死!

晏晏帶著這滿腔的怨氣再次昏迷了過去。這一次,她昏迷了很久,因為天色再次黑了下來,任晨晨回去休息了。柴房的門再次被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