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手,那自然是要物盡其用的。
於岸果然是風度翩翩,一看就與那些混跡官場多年的老油條不同。再加上容貌英俊,自然讓晏晏生出一些好感來。更重要的是,於岸接了這樣一個胡攪蠻纏的案子之後居然神色如常 沒有任何的不滿,這就更讓晏晏尊重了。
“還請問元夫人,那些人是用什麼東西打的你?”
“哪裏還需要什麼東西。妾身一個弱女子,他們赤手空拳就快將妾身打的半死了!”
“本官有個不情之請,想請夫人驗一下傷勢。”
“這如何使得。男女授受不親。”
“元夫人放心,順天府有女仵作。若是夫人介意,也可以請在場的夫人代為檢驗。出來之後轉告本官就可以了。”
一旁的任夫人說道:“既然如此,就讓妾身來吧。”
“多謝任夫人。不過為了更有說服力,要再請兩位夫人一同檢驗。”
“大人這是信不過我?”
“夫人息怒。若隻有夫人一人檢驗,難免會有遺漏。而且,也容易被人懷疑會不會包庇他人。倒不如再請幾位夫人一同檢驗的好。”
任夫人是浴凰公主的繼母,本該避嫌。現在卻主動請纓,怎麼看都很奇怪。
於岸想著還看了一眼晏晏,見她泰然自若,再反觀鄧嫣然,惶恐不安。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
任夫人雖然與鄧嫣然串通了,但是與其他人沒有串通。如此一來,她就是想幫忙都幫不了了。
沒有一會兒,他們重新回到了大廳。
“敢問幾位夫人,元夫人的傷是什麼顏色,什麼形狀,分布在何處的呢?”
夫人們麵麵相覷,而後一個說道:“元夫人隻有手臂上有傷。”
“當真?元夫人不是快被打死了嗎?怎麼可能隻有手臂上有傷。幾位夫人可看清楚了?”
她們也不是傻子,在看到那些淤痕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
“沒錯。我們都親眼看著呢!不然,大人再請別的夫人去驗一驗?”
晏晏差點笑出聲來,看著眼前的這幾位夫人頓時覺得順眼許多。也許是可以去走動走動的。
這幾位夫人其實也很看不慣鄧嫣然。原本許配的姑娘才重病三個月,她就堂而皇之地取代別人當了夫人。這真是恬不知恥。而且這鄧嫣然生產的月份也經不起推敲。若是仔細算下來,可能在成親之前就已經有喜了。
今日能來祝壽的自然都是各家府宅的當家主母,對這種不知廉恥的做派很是不齒。就算平日有來往,那也是顧及她丈夫的身份,並沒有多少真心。今日她居然還敢跑到人家祖母的壽宴上惡人先告狀,這就更不要臉了。
鄧嫣然也沒想到有了任夫人相助卻還是報了官。也沒有想到居然會被驗傷。她這傷原本就是假的,在手臂上畫這些淤痕已經很費功夫了,又怎麼會在身上有畫呢!
事情已經一目了然了。於岸一改剛才彬彬有禮的態度,端起了官架子,說道:“元鄧氏,你攀汙公主,可知罪?”
鄧嫣然立刻跪了下去,對晏晏說哭喊道:“公主,是妾身不對。妾身擔心您懷恨在心,所以才想出了這樣下賤的主意。求求您放過妾身吧!妾身再也不敢了!”
晏晏一看到她哭就覺得惡心。她退後了一步,說道:“元夫人,一開始本宮就問過你,可知道攀汙公主該當何罪。本宮早早地提醒過了你,是你自己一意孤行,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該怎麼處置你,順天府自有論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