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給好幾個病人喂了藥,卻發現他們隻是看著虛弱了一些,骨瘦如柴了一些,並沒有出現瘋瘋癲癲的症狀。晏晏詢問了一個大夫。那大夫說道:“還沒到時辰呢!”
晏晏吃驚地說:“竟然還有時辰?”
“具體什麼時候發病也不知道,但也不是一整天都瘋瘋癲癲的。一會兒若是覺得不對趕緊躲起來,別傷了你。”
若這徒弟是個男子也就罷了,卻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那自然不能同日而語了。
晏晏道了謝,而後繼續給那些人喂藥。
突然之間,那個正在喝藥的病人突然睜大了雙眼,一把抓住了晏晏的胳膊。湯藥灑了一地,就臉碗也掉到了地上。
“救我!救救我!”他死死的拽著晏晏,就好似從河底裏浮出來的水鬼,麵目可怖,隨時能將被抓著的那個人一起拉入地域一般。
晏晏沒想到這些看起來虛弱無比的人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一時間竟掙脫不開。
很快,薛神醫和其他大夫都被這邊的動靜給吸引了過來。
“快捆住他,快捆住他!”
那人把晏晏甩在了地上,飛快地衝了出去。“不活了!不活了!”
那些大夫躲到了一邊,生怕被他拽住。等到他跑出去了,一幫人才雞飛狗跳地追著一個大喊大叫的瘋子跑。
晏晏皺了皺眉,心想著:剛剛堵在門口不就好了,一定要鬧成這樣!
晏晏急忙跑了出去,踩著桌椅越過眾人,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那人的頸後劈了一下,那人便軟軟地倒了下來。
那些人急忙將病人抬起來,送回屋子裏麵捆著。
“薛大夫,沒想到你這女徒弟竟然還會些功夫呢!”
薛神醫訕訕地笑著,他自己也很吃驚呢!
晏晏眼睛的眼睛眨也不眨,說道:“隻是些三腳貓的功夫,讓諸位前輩見笑了。”
之後又有幾個發了瘋的,晏晏也全都是打暈了事。
“哎,了須大師,你今日來的有些晚了!”
晏晏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整個人一怔,而後迅速跑到了外麵。
一個戴著麵具的和尚剛從門口走了進來。僧袍還是昨天的那件僧袍,隻是臉上的麵具著實有些怪異。
不過,晏晏見他聽話,自然很是高興。
“哎,大師,你戴著個麵具做什麼?”
這個麵具很是簡陋,隻是孩童們玩鬧的那一種。
了須的聲音從麵具後麵傳了過來,悶悶的。“昨日被一隻貓抓花了臉,怕驚嚇到各位。”
晏晏微微蹙眉。說好的出家人不打誑語呢?了須也沒有那麼守清規戒律嘛!
晏晏有些高興,笑的更是開心了。
了須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一旁的大夫急忙說道:“這位是薛大夫地弟子晏晏姑娘。晏晏姑娘,這位是了須大師,也是過來幫忙的。”
了須先行行禮。“見過施主。”
嗯?
晏晏又愣了一下,然後才明白過來。
深居簡出的浴凰公主不應該認識一個從未去過京城的和尚。
晏晏的心往下沉了沉,而後說道:“見過大師。”
晏晏在驛站裏幫忙照顧那些病人,也看到有新的病人被送過來。大夫們問診,晏晏就在一旁聽著。這麼長時間下來,天色竟然都已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