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的臉可就更紅了。“這事兒可不能拖,今天一定要成。知道嗎?”
“知道的,知道的……”
等管事的走遠了,晏晏忍不住抖了一下。太惡心了,她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這事兒若是被皇帝和太後娘娘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頓責罵,甚至還可能會禁足。她這犧牲也太大了一些。
這一天,於岸去見了薛神醫,也見到了那些正在發瘋或者已經被打暈的病人。晏晏擔心自己地身份被戳穿,所以說身子不舒服先回了客棧。
於岸在那兒見到了薛神醫,也見到了戴著麵具的了須。於岸多看了了須幾眼,而後就去詢問這些病人的情況。薛神醫也是一問三不知。於岸說道:“連神醫都覺得棘手,必然是大事。等本官回去定要將此事上報給陛下,多派些人手來。”
知府的眼皮跳了跳,也不敢多說什麼。現在倒是有些騎虎難下了。
了須此時站了出來,對於岸說道:“大人,這些人都是從煤場出來的,定然是煤場那邊有汙染源。還請大人恩準,讓薛大夫一起去煤場看看吧!”
“哦?竟有此事!”這事兒晏晏已經說過了,隻是還沒有人明晃晃地將矛頭指向煤場。現在有了這個契機,於岸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去煤場查看了。
“回稟大人,這事兒下官已經發現了。而且也去檢查過了,沒有發現。許是他們一起在外頭得了病。這些苦力下了工之後去哪兒鬼混的都有。”
並州知府的言下之意便是他們得病和煤場沒有任何關係。
“既然知府大人已經調查過了,那必然是與煤場沒有關係的。不過現在這麼多人接連染病,這說明病源還在城中。知府大人還需得趕緊找出來,免得小病變大病。到時候,本官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報給陛下了。”
“大人說的是,大人說的是。”
“既然如此,本官就不該拘著你了。你還是趕緊查案去吧。本官會自行遊覽並州的湖光山色的。”
於岸在盡心盡力地扮演昏官的同時還不知不覺地給知府大人挖了一個坑。並州知府也隻得暫時離開了於岸的身邊。這樣一來,於岸想去哪兒都沒有人能攔著了。
就在薛神醫研製出解藥的那一天,晏晏端著下了毒的雞湯送到了於岸的麵前。再後來,於岸拖著晏晏,直接到了並州知府衙門。知府大人一看晏晏被拖在地上,狼狽不堪,當時就猜測到應該是事情搞砸了。
知府大人趕緊迎了上去。“大人,大人,這是何意?莫不是這小丫頭伺候的不滿意?大人放心,並州美人眾多,定然有能讓大人滿意的。”
“滾開!這丫頭說你們讓她給我下毒,可有此事?”
“大人!”並州知府帶著一大片的人慌忙下跪,“大人乃是陛下親派的宣諭史,如陛下親臨。下官怎敢如此!一定是這個丫頭受人教唆,想要陷害下官啊!”
“分明就是你們!你們還說吃了那毒藥會有癲狂之態,到時候大人就隻得回京城去了!”
“大人,搜到了!”於岸帶來的幾個侍衛從知府衙門的後院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個匣子。而那個匣子裏麵全部都是毒粉。
“就是這個毒粉,和他們給我的一模一樣!大人,我是被逼的!”
並州知府也是震驚萬分。先別說宣諭史的人什麼時候進了他的後院,他的這些毒粉都是親自藏匿,就連他的心腹都不知道藏在了何處,這些人是如何能在這麼快的時間裏找到的?
並州知府還來不及解釋,了須突然帶著幾個人過來了。那些人都是後來被安排到戊字號井洞幹活的苦力。了須牽著一根麻繩,那些苦力像是遊行的犯人一般被捆在了一條麻繩上,被了須牽著進了大堂。
那些苦力對戊字號井洞的事情和盤托出,說那個井洞裏的采煤數量都被並州知府隱瞞了起來,偷偷賣給別人,中飽私囊。之前的那些苦力就是因為發現了這件事情,才會被下毒的。
一下子,人證物證具在,並州知府突然仰天大笑起來。於岸隻覺得很奇怪。他原本還以為要費上一些功夫,沒想到居然還會有人證出現。而那並州知府突然撞到了柱子上,頭破血流。
晏晏急忙跑了過去,歎了一下他的脈搏,整個人也愣住了。
死了?居然就這麼死了?這太奇怪了!
之後,於岸的人在衙門的後院挖出了不少藏著金銀財寶的箱子。這些東西和之前那些苦力的口供又對上了。按理說,現在已經是人證物證俱全,可以結案了。但是,晏晏和於岸總是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不過,戲還是要做全的。晏晏被於岸的人帶了下去,對外的說法是將她處死了。但事實上,是浴凰公主可以悄悄回京了。
晏晏準備找了須問問他是怎麼抓到那些苦力的,可誰知道房間裏麵空無一人,連行囊都沒有了。一旁的小二領了一個新客人進來,晏晏有些尷尬地退了出去。那小二招呼好客人出來了,對晏晏說道:“這位姑娘,那位大師在一個時辰以前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