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剛走過了至少四個垂花門。所以這裏至少是個五進五出的院子。這樣的地方,你覺得就憑我們兩個出的去?”
若是晏晏一個人,倒是可以搏一搏。若是帶上這個容簡書,想都不用想了。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容簡書的話語裏帶著濃濃的絕望,雖然他極力想掩飾,但是還是被晏晏聽出來了。這倒是讓晏晏覺得不好意思了。
“都怪我,若是不拉上你一起上路,你也不會被抓到此處來。”
“姑娘莫要這麼說。走水路還是我提議的。若是真的要算,那也是我的罪過。”
“好了,好了。那就都不要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先好好休息吧,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說吧。”
晏晏靠著柴堆,後背磨的慌。她用腳探了探,發現了一麵牆,慢慢地挪了過去。
“容簡書,這裏有麵牆,你也過來吧。這樣舒服一點。”
容簡書久久沒有說話。晏晏挪到了地方才發現柴房裏麵過於安靜了一些,而且安靜的有些嚇人。
“容簡書?容簡書?你……睡著了嗎?”
容簡書剛剛還和晏晏說話,這樣的情景下要立馬睡著是不可能的。晏晏就怕他突然死了。那她可就沒有現在那麼淡然了。
“我在。”容簡書此時才出了聲,“公主殿下真的是不拘小節,膽子也大。若是其他人,現在隻怕都嚇得魂不守舍了。沒想到,公主還能反過來安慰我。真是讓我自愧不如。”
晏晏扯著嘴角幹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便說道:“別想那麼多,趕緊休息吧。明日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船隊遭襲已經是大半夜了,他們躲藏了許久,又被帶到此處,已經過去了一兩個時辰。再過一會兒,隻怕天都要亮了。晏晏打了個哈欠,就這樣沒心沒肺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晏晏被外頭開鎖的聲音給吵醒了。容簡書也早已醒了過來,艱難地挪著自己的身軀,擋在了晏晏的前頭。
昨夜那個虯髯壯漢帶著兩個人進了柴房。他一腳將容簡書給踹翻,而後讓人直接押走了晏晏。
“你們可知道她是什麼人?你們若是敢傷她一絲一毫,那就是滅頂之災!”
容簡書的聲音漸漸的消散在清晨的冷風之中。
晏晏一路沉默不語,也不哭喊反抗,隻是乖乖地被他們押著往前走。
虯髯壯漢摸了摸自己昨天被刺傷的手臂,說道:“小丫頭今天倒是老實。昨天下手真是狠啊。”
晏晏隻是瞥了他一眼,還是不說話。虯髯壯漢吃了一顆軟釘子,憋屈的很,冷哼了一聲,快步往前頭去了。
晏晏被他們帶到了一個院子裏麵,進了一個廳堂。進去之後,便看到一個身穿黑袍的少年人坐在那裏。晏晏微微蹙眉,總覺得他穿上這身衣服有些像是偷穿了青年人的衣裳,有些格格不入。
“鬆綁。”
那人開口,晏晏的手終於獲得了自由。她趕忙活動了一下手腕,其他人就直接出去了,還關上了門。
晏晏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說道:“你莫不是瞧上了我,要我給你當壓寨夫人?”
少年人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昨日喂得是什麼藥?從何處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