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在皇帝在取名字之前將晏晏給叫去商量了一下。晏晏覺得“朝朝暮暮”這樣的名字雖然酸牙了一些,但是到底是杜易慎的一片真心。這若是換了名字,倒是沒這份心思了。
晏晏將杜易慎取的名字給皇帝一說,皇帝當即也是大笑了起來,說道:“沒想到他在朝堂上慷慨激昂,義正言辭的,私底下居然這麼肉麻!罷了,那就隨他去吧!”
“舅舅若是喜愛那兩個孩子,多賞些東西便是了。若是今日起了名字,日後那些皇孫的名字不得各個都讓舅舅費心了?”
晏晏的話點到為止,再說下去可就有幹政之嫌了。蘇如意如今生了,那魯王妃那邊也就快了。兩邊挨得近,若是皇帝給杜府的孩子起名,卻不給自己的皇長孫起名,說不過去。可若是給皇長孫起了名,就怕魯王那邊又起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晏晏的話說的巧妙,皇帝一時高興竟然忘了這茬,如今想到了魯王妃,自然免不了問上一問。
“魯王妃最近怎麼樣?”
“回陛下的話,魯王妃自從賞荷宴回去之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府邸了。去請脈的太醫也說脈象平穩,請陛下放心。”
不過,這兩個龍鳳胎的福氣沒有多久,魯地那邊就傳來了不好的消息——魯王薨了。
這個消息足夠震驚朝野了,不少有心人還說那兩個孩子生下來就是克魯王的,不然魯王這麼一個正值壯年的大男人,怎麼可能說沒了就沒了呢?
蘇如意還在府裏麵坐月子,自然不知道外頭的流言蜚語。杜易慎也向來是行的端坐的正的,就算是上朝,那也是腰杆子站的筆直。
雖說民間流傳這樣的流言蜚語,但是還沒有人敢講這個流言蜚語直接在朝堂上說出來。皇帝雖然在大臣們麵前一如既往的肅穆威嚴,可是福海知道,在沒人的時候,他不是一個帝王,他隻是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父親而已。
晏晏聽了那些流言蜚語之後倒是急得跳腳。“那些人不過是見不得別人好罷了!什麼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也敢往一塊兒說,下次讓我抓到,看我不撕爛了他們的嘴!”
“可是,魯王的死的確很蹊蹺。魯地那邊來信說是病逝,我是不信的。”
“為何?他原本心係皇位,卻被打發到那樣的地方,永世不得回京,也不是不能病死。”
“鬱鬱而終?你信嗎?”
晏晏恍然。
鬱鬱而終雖有,但是除了非常年老的人以外,可沒見過幾個年輕人鬱鬱而終的。這些,很可能隻是說辭而已。
司沐繼續說道:“再者,若是真的病了,為何先前都沒有人上報京城?別說什麼魯王不希望陛下擔心,他可不是這樣的性子。”
經司沐這麼一說,這事兒的確是蹊蹺了。
“父皇昨夜私下傳了我進宮,讓我去一趟魯地。你要與我同行。”
“去查案?”晏晏的眼睛立刻亮了,“正好,我也能順路去看看漕幫的那些兄弟,再去有蘇城看看。”
“對外就說我們去有蘇城。至於魯地那邊,父皇會派衛縣公府的人過去,算是替朝廷過去拜祭。他們在明,我們在暗。”
晏晏撇了撇嘴,說道:“時間挨得那麼近,他們會信嗎?”
“信不信隨他們。若是真的有蹊蹺,這一路上定然會遇上伏擊的人。可不是去遊山玩水的,你得警醒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