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也是懂事,急忙上前給婦人捶背,還說道:“娘,咱們離開京城吧!”
那孩子也已經有七八歲大了,舉止氣度一看便是自小教養的不錯。可如今穿著滿是補丁的衣服,竟讓人覺得可惜。
“兒啊,咱們走不了。他們那麼厲害,我們孤兒寡母的,能走到哪裏去啊?”婦人說著說著便紅了眼眶。
司沐聽到這兒,就大概能猜出來了。這對母子無依無靠,八成也是受人脅迫,替人打掩護。那些人殺了他們的家人,還逼迫他們替自己做事,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司沐雖然憐憫他們,但是現在還不是出現的時候。等那對母子走去後院,司沐便在靈位後麵放了一些銀子。可惜他剛從外頭回來,身上剩的不多,也隻能接濟他們那麼多了。
司沐離開此處之後就去找孟寬彙合。結果在路上迎麵遇上了豫王。
司沐一看到他就想到了城門的守衛,一時失神,竟然就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當豫王與他對視的時候,他才猛然驚醒了過來,低頭匆匆離去。
他甚至都來不及看豫王的表情,也不知道豫王到底認出他了沒有。
因為路上撞上了豫王,司沐難免做賊心虛,與孟寬彙合之後就立刻離開了京城,不願多做停留。
“這麼說,那個地方是他們的一個暗哨?可是按照時間,小魚已經在那裏躺了很長的時間了,他們為什麼過了那麼久都沒有處理?”
“很簡單。那天院子裏麵沒有人。對小魚下手的人可能是留了字條然後就走了。我看那婦人替別人漿洗衣服為生,說不定還做別的活來維持生計。而且她也不可能講兒子一個人留在家中。所以等那婦人回來的時候,小魚已經被年姑娘給救走了。那婦人心中害怕,就將事情瞞了下來。”
“這麼解釋……的確說得通……”
“我現在還不敢貿然現身。說不定他們那兒還有別的線索。”
司沐現在完全就是焦頭爛額。所有的事情密密麻麻地圍著他,讓他難以喘息。
孟寬見他這般,便說道:“人命最大。現在也別管什麼幕後黑手不幕後黑手的了。先將太子殿下和公主救出來再說。我已經派人召集弟兄們了,明天晚上會有大雨,咱們正好劫獄!”
這是江湖的辦法,卻不適用於朝廷。
“孟幫主,多謝。隻是一旦劫獄,就等同坐實了謀逆一事。全國追捕,難道真的逃到天涯海角嗎?太子必然是不願的。而且若是劫獄成功,五城兵馬司必然會受到牽連。我相信古禦風的為人,不想連累他。”
孟寬與古禦風也是打過交道的,若是陷友人於不義,的確違背了他們的江湖道義。
“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走到這一步。”
“是我著急了,那你現在打算如何?”
正說話呢,外頭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且很有規律。
這是漕幫的暗號。有麻煩,而且麻煩還不小。
孟寬臉色一沉,上前開門。
“幫主,底下來了好多人,還有一個公公,手裏拿著聖旨說要找三王爺。”
的確是個大麻煩。
司沐立刻就想到了豫王。懷疑是不是他認出了自己,所以才會有人找上門。
“事已至此,你們就先避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