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立刻抓住了燕燕兒的胳膊,燕燕兒奮力掙紮,嘴上也不幹淨。“你這個狠心惡毒,水性楊花的女子,如何能配得上冀王殿下?冀王殿下乃是潛心修佛之人,怎能被你這樣的妖女玷汙!”
晏晏握緊了拳頭,若不是留著她還有用,真恨不得現在就將她千刀萬剮。
“自然是比不得你冰清玉潔的。”
燕燕兒聽到這句話,那是整個人如墜冰窖。她自己都成了玉臂千人枕,朱唇萬人嚐的風塵女子,又有何顏麵在此痛罵晏晏不守婦道呢?
“本宮念在姐妹之情,這才求陛下饒了你們任家一家大小。隻賜死了禍首一人。沒想到你居然不思悔過,一心複仇。不過本宮相信,這些大荊未來的國之棟梁應該不會被你一個瘋子的胡言亂語所蒙蔽的。”
那些公子哥兒們聽了之後全都鬆了一口氣。浴凰公主願意放他們一條生路,前提是他們得死死地閉上自己的嘴。
燕燕兒被拖走了。晏晏看向了老鴇。老鴇原本就心疼自己的搖錢樹被人帶走,敢怒不敢言。現在被晏晏的眼神鎖住,卻是嚇得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收留朝廷重犯,一並帶走。”
老鴇被帶走之後,晏晏也離開了如玉樓。而後,這裏很快就被順天府衙門的衙役給清了場,請了那些公子哥兒們趕緊離開。不過那些姑娘還有龜公們卻是走不了的,他們和如玉樓一起被封鎖了起來,不許任何人進出。
至於燕燕兒和那個老鴇也一起被送進了順天府衙門。
老鴇一心求財,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奴家真的不知道她竟然是個犯人啊!那日買下她的時候,她老爹還收了奴家十兩銀子呢!”
任光宗雖然混賬,但是也絕不會將任晨晨賣進青樓,而且就算真的是泯滅了人性,賣了,也不會賣到京城來。所以,這個所謂的“父親”肯定是找人假扮的。她的背後果然有人。
“你可記得她的父親長得是何模樣?”
“這都過去一年多了,哪裏記得呢。”
老鴇剛說完,一旁的衙役就拿著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地麵,嚇得老鴇趕忙死命地回想。
“趕緊想!想不出來就抽你鞭子!”在衙役的威嚇下,還真就讓老鴇想到了一點。
“那人說話的口音不像是京城人事,像是魯地那邊的。”
魯地?
那可是魯王的地盤,晏晏也是在那邊被人給劫走的。
於岸突然覺得這其中必然有些關聯,似乎就差一點線索就能將一切給聯係起來了。
“她是及時入的你如玉樓?”
“不記得了。大約一年多以前吧。”
“要準確的日期。可有賣身契?”
“有的有的,還有戶部的賤籍呢。不過現在想來,定然都是做了假的。”
“做不作假,不是你說了算的。東西在何處?”
“在奴家的房間裏麵。奴家擔心那些姑娘們不聽話偷了去,藏的地方不好找。不如奴家陪大人一同去,找出來,將功折罪。”
“都這種境地了,你還有心思耍心眼兒?”
老鴇聽到於岸的話,突然冷汗岑岑。
她之前沒有和順天府衙門的人打過交道,但是之前聽那些過來尋歡作樂的客人們提到過於岸。大多都說他是個死板,迂腐,不知變通的傻子,還有人說他是榆木腦袋,愚鈍不堪。老鴇聽這些話聽得多了,自然是信以為真,一時看輕了於岸。更何況剛剛威嚇她的都是衙役,這讓她誤以為這於岸還得靠衙役撐著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