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原本還心存疑慮的衙役們這下子可全都明白了,那盆水就如同潑在他們身上一般,一下子就讓他們打了個激靈!
天啊!她竟然還和魯王的死有關係。可真不是一般的犯人啊!
任晨晨也沒想到於岸會問這樣的問題,微微一愣,而後說道:“大人,你可真會說笑。我與魯王無冤無仇,殺他做什麼?”
“那就要問問送你進京城的人了。”
任晨晨雖有驚訝,但是麵色不慌。不過於岸現在的確沒有什麼切實的證據,方才那一番話不過隻是想詐她一下。現在既然詐不出來,自然要進行下一步。
“你回京城,無非就是想替任家報仇。可是你也看到了,這麼長時間了,浴凰公主可是毫發未損。他們真的能替你報仇嗎?”
任晨晨笑道:“大人也不過是想騙我認罪,找個替罪羊罷了。難不成我認了,大人還能放了我不成?”
放是不可能放了。當年晏晏放過了她,本來就是網開一麵。現在她自己心懷叵測地回來了,按照晏晏的性子,自然是要斬草除根的。
這個任晨晨,比起兩年前,的確是聰明了一些。
“不說也罷。”於岸起身,吩咐道,“不許送水送飯,也不許給她治傷。一定要嚴加看管。帶下去吧。”
而後,任晨晨便和死屍一樣被他們給拖走了。
晏晏難得出宮一趟就鬧出了那麼大的事情,自然是要去向皇帝和太後娘娘請罪的。於是,晏晏就先去了皇帝那裏。
皇帝如今雖然身體不適,但是並未病入膏肓,隻是需要靜養,不宜吹風,所以現在很多事情都交給二太子處理了。不過,二太子也是每日需要到皇帝這邊述職的。所以,皇帝現在也算不得輕鬆。
晏晏將遇到了任晨晨一事告訴了皇帝。
“任晨晨現在被關進了大牢,晏晏想親自審問,還請舅舅恩準。”
皇帝不知內情,隻覺得一個逃犯而已,不需要這麼興師動眾。“讓於岸審著便是了。你去審,這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對你的名聲不好。”
晏晏嘴角帶笑,但是笑意不達眼底。晏晏已經不在乎名聲了,她凡事隻要一個結果。若是皇帝知道這個任晨晨在如玉樓說了些什麼,隻怕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無動於衷了。
“舅舅,這是晏晏現在唯一想做好事情。”
這一句話直擊皇帝的心髒。晏晏雖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大哭大鬧,但是越這樣越讓人擔心。現在的晏晏有些沉悶,就算笑起來也是輕輕淺淺地笑,不再是以前如太陽一般。
皇帝很心疼,所以一下子就答應了。
晏晏達到了目的,又陪著皇帝聊了幾句,而後才去見了太後。
這時候,太後早已經知道晏晏這一天在宮外做了什麼了。前幾件事情都還算是正常,隻不過是見見往日的朋友,讓他們放心,十分說得過去。隻不過那個如玉樓裏的事情,可不那麼好了。
“任晨晨在那麼多人麵前說了那些話,你打算怎麼處置?”
“我說了,相信未來的國家棟梁不會被一個逃犯的胡言亂語迷惑。想來我一個公主,應該也不會有人會對我不利吧?”
“怎麼沒有人。你這不就是失蹤了嗎?”
“太子一脈幾乎斷絕。我也沒有子嗣。應該不會了吧。”
沒想到這說話間又提到了太子一脈全滅的事情,太後縱然有氣,也是不忍心說下去了。
晏晏這才繼續說道:“任晨晨千方百計地回京,就是來害我的。我要親自審她。舅舅已經答應了。我特來告知外祖母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