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若打入冷宮一般的待遇,也讓那兩個側妃漸漸把持了整個太子府。
太子妃娘家官職不高,這也是太子妃一直忍讓的原因。
她受委屈也就罷了,可不能讓家人跟著她遭殃。
二太子看到她桌子上攤著許多東西,隨意地瞧了一眼,問道:“你這是在為宴會做準備?”
太子妃在二太子身邊坐下,說道:“正是。今日多虧了浴凰公主幫忙,宴會的各項事宜都擬定的差不多了。”
“哦?”二太子挑眉,“是你定的,還是公主定的?”
太子妃一時不明白二太子的意思,亦或是說,她猜不透二太子想要聽到的答案。
以前,二太子還是豫王的時候,在家對她是客客氣氣,在外倒是隱隱約約的有不少人說豫王懼內。雖然傳言不廣,卻也有這樣的風聲。可是,她何曾有對豫王不客氣過?她素來都是小心翼翼地侍奉。
如今,豫王成了太子,倒是沒了以往的客氣,行事也漸漸變得淩厲起來。雖然在外頭他裝的很好,但是太子妃卻是知道的,外頭的樣子其實都是他裝的罷了。她從未有看透過他,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怎麼不說話?”二太子見她思緒飄遠,很是不滿。
太子妃收回了心神,急忙說道:“是公主殿下與妾身一同商定的。”
“浴凰這個性子是被嬌縱慣了的。她有太後撐腰,行事自然莽撞。你將宴會的諸事告知於我,我也好替你參謀參謀。若是出事,連累了太子府,隻怕是滅頂之災。”
二太子將事情說的那般嚴重,無非就是為了嚇唬她。可是,浴凰公主又提醒過太子妃,這宴會的事情需得保密。就連那禮部尚書也得了浴凰公主這樣的命令。
太子妃雖然對浴凰公主有些好感,然則太子殿下才是她的丈夫,於是太子妃沒有猶豫,便將這些事情告知了太子殿下。
“其實隻是照搬了前幾年的宴會而已。至於宮中護衛,浴凰公主全權安排了去。不過那些禁軍也都是常年護衛皇宮,必然不會出什麼差錯。”
“你是說宴會的節目還想變上一變?”
太子妃原本沒抱太大的希望,如今見二太子果真是認認真真地聽她說了,還幫著她出謀劃策,心中更是喜悅。
“正是。禮部的尚書大人說就算是照抄也不該如此敷衍。菜色酒水也就罷了。這表演也如此雷同,隻怕是不美。”
“尚書大人操持各種宴會多年,他的建議,自然是要考慮的。”
“妾身也是這樣以為。原本公主殿下是提議表演打鐵花的。隻不過禮部尚書說這打鐵花過於危險,若是一不小心燒著了宮殿屋宇,隻怕不好。現下,還得另外準備一些節目。”
“那你可有想到什麼節目?”
太子妃麵露訕訕之色,說道:“妾身見識淺薄,倒也沒想出什麼好的節目來……”
二太子若有所思,片刻之後,他說道:“那就弄一個京城第一才女的名頭,屆時那些個文武百官的大臣之女必然紛紛上前獻藝。這表演的節目她們自會考量,你便不必憂心了。”
這聽著倒是一個不錯的建議,但是太子妃卻也領會到了另一層的意思來。
這些文武百官家的小姐們可不是那些歌舞坊的歌舞伎。想讓她們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演才藝,那可不僅僅是“京城第一才女”的名目就可以吸引來的。隻怕,不少人會覺得這是在選妃吧?
太子妃不可能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連忙問道:“太子殿下這是準備選妃嗎?”
二太子卻是笑了起來,說道:“莫不是怪我冷落了你,怎的如此胡思亂想?父皇必然也會參加宴會。是否選妃也是父皇說了算。你這話若是被外人聽見了,是要給太子府招禍的!”
太子妃趕忙閉上了自己的嘴。
二太子今日格外溫柔,又甜言蜜語的哄了太子妃一會兒,之後更是直接宿在了太子妃的院子裏。
丫鬟們等在外頭,就怕二太子說完話就會離去。如今看見屋子裏麵熄了蠟燭,這才算是將一顆心給放下了。
這改明兒再見到那些個側妃的丫鬟們,必然可以好好的奚落她們,讓她們平日裏小人得誌。
晏晏原本以為昨日商定的差不多了,結果今日有宮人稟報,說是太子妃前來拜會。晏晏領著她拜見了太後,而後就帶著她去了自己的房間。
太子妃看到被抱走的皇孫,眼中充滿了羨慕和喜愛。
晏晏放下了茶杯,說道:“太子妃嫁給太子殿下也有些年頭了,怎麼至今還未有生育呢?”
太子妃麵上一紅,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晏晏倒是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隻是覺得此事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