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給你繡個香囊,你可不能不戴啊!”
香囊便是定情信物的一種,太子妃和那兩個側妃也都給二太子繡過。二太子沒覺得有什麼,便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於是,小泉便開始給二太子繡香囊。
她可不相信二太子同他說的,若是裏麵真的隻是放了些安神凝神的藥材,他何以這麼小心?小泉將手伸過去的時候,他那種防備,就像是保護某種秘密似的。
小泉很快就繡好了四個荷包,按照春夏秋冬的樣式做的。她原本繡工就出眾,繡幾個小荷包並不會費事。而後,她便去尋了各種各樣的凝神藥材放進了荷包裏麵。
過來幾日,小泉將四個荷包送到了二太子的麵前。
“殿下,您看這荷包,好看嗎?”
二太子將荷包拿在手裏,一來小泉的確繡工出眾,心思也巧,二來他必然得哄著,自然是將這四個荷包誇的是天上有地上無的。果然將小泉哄得開心。
“殿下,這荷包裏也放了凝神靜氣的藥材呢。你得換我的香囊帶著,不然我可就不開心了。”
二太子倒是沒想到,麵色有些難看。
小泉見她猶豫了,當即發作了起來。“太子殿下,你撒謊了。這是旁人送你的!”
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起來的確是個麻煩。何況二太子現下對小泉的身子念念不忘,自然狠不下心給她臉色。
“這香囊裏麵的藥材是太醫院的太醫專門給我配的。你這找的藥材雖然也有凝神之效,但是到底也比不上太醫們對症下藥。你有這份心便好了。”
“當真不是別的女人送給你的?”
“自然不是。”
小泉思索了片刻,而後將那四個香囊打開,將裏麵的藥材全數給倒了出來。
“殿下一定要戴著我做的香囊才行。不過是換個香囊罷了,把裏麵的藥材裝進去不就好了嗎?”
小泉的一係列舉動的確都像是在吃醋,在介意那個香囊罷了。
二太子猶豫片刻,還是將自己身上的香囊解了下來,而後親手將藥材給換了進去。
小泉仔細地看著香囊裏麵的東西,想著就算偷不到一星半點,記住長什麼模樣也好。二太子的速度很快,小泉又不敢太明顯,所以也就隻記得幾個長得比較特別的藥材。
小泉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後,就將藥材畫了下來,而後將紙條塞進了一個空心的發簪裏麵。
上次小泉給晏晏傳紙條的之後,沒有多久小魚便送了這個空心的簪子過來。這的確方便多了,就算被人撞見看,也不至於去搜一個看似普通的簪子。
小泉另外還將之前裝著你所謂凝神藥材的香囊給偷了出來。
二太子為了表明這香囊的確普通,所以換上小泉給他繡的之後,就讓人將那香囊扔了出去。小泉也是因為做過丫鬟,知道下人們會將東西扔到哪兒,這才找了回來。
小泉入了太子府,小魚便是在有事的時候才會來找她。小泉若是想找小魚,那就隻有借口出去買胭脂水粉的時候偷偷溜去。
小魚現在幾乎就是住在原先安置小泉的那個宅院裏麵的。
不過,現在惹怒了太子妃的小泉想要出府,卻沒有那麼容易。
後院女人的生活無趣的很,每日除了繡花,賞花,品茗便沒有別的事情了。她們是互相爭寵的關係,總不能坐在一起閑話家常吧?所以,能上街走一走對於她們而言也是很不錯的一項活動了。但是,正經人家的夫人卻也不能經常到外頭拋頭露麵的。
所以,當小泉想要出府的時候,遭到了管家的阻攔。
管家倒是客客氣氣,說的話滴水不漏,字字句句都是在替小泉著想。
“泉姨娘,您現在可是有臉麵的人了,怎麼能像之前那樣呢?有什麼要買的,打發丫鬟們去便是了。還是丫鬟們伺候的不好?姨娘同奴才說,奴才替您出氣。”
小泉敷衍了幾句,還想出門,但是管家卻是嚴防死守。小泉這才意識到,是有人不許她出去。
小泉不好為難一個下人,何況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總不能給自己樹敵。
小泉這就回了院子。其實,她想出府也是容易的。她隻要同二太子說一說,隻要二太子同意,管家自然不就攔著她。但是她隻想自己悄悄出府,而不是每次出府都要先告訴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