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就可不想就這麼放過他們,急忙站起來,說道:“我鬆二位回去吧。醉成這樣,路上出了事情,可怎麼好?”
“無妨,無妨。”孟寬趕緊拒絕了,“壽宴還沒結束,怎好讓高大人提前離席。多謝高大人的好意。”
孟寬還沒見過司沐喝醉了。人喝醉有很多德行,喝完就睡那是最好的一種了。但是絕大多數的人會非常的興奮 而後胡言亂語。孟寬就怕一會兒司沐會胡言亂語,所以絕對不能有第三個人在場。
高就也沒有說什麼,隻是目送他二人離開。待他們離開了雅間,高就就對學士說道:“大人,他二人這麼醉,我還是跟著去看看吧。若是出了事情,隻怕是不美。”
來萬鑲樓是因為學士壽宴,喝醉也是為了學士壽宴。這要是在回去的路上出了事情,學士第一個難辭其咎。
“去吧。沒事了再回來繼續喝。”
高就這就出去了。
司沐是真得醉了,孟寬看著他走,自然走的就慢了。所以,高就追出去之後,依然能追上他們兩個人。
孟寬步伐穩健,不似剛才的搖搖晃晃,可見他們二人是裝醉。
高就就這麼跟在他們的身後,看著他們往不是回家的方向走,也看著孟寬扶著司沐上了一輛馬車。這馬車倒不是翰林院的馬車,瞧著應該是他們自己的。
可是,他二人平日裏都是走路來的,何時多了一輛馬車了?
不過,待他們上了馬車,高就可就追不上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這是往城外的方向去了。
高就隱隱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大秘密,奈何他現在沒辦法追上去一探究竟。
高就帶著遺憾和滿腹的疑問回到了萬鑲樓。
雅間裏,大家觥籌交錯,都喝多了。就連學士的臉上也出現了紅暈。高就在學士身邊坐下,而後低語了幾句。學士的眼裏恢複了幾分清明。
“你可看清楚了?”
“那個方向,肯定是出城。而且,他們租的院子也不是那個方向。他們兩個肯定有秘密。”
“你繼續盯著他們。”
“是,大人。”
二人的交談很短,沒多久就又重新融入了那一片觥籌交錯中。
小魚帶著人在皇陵入口處等了許久,終於看到有馬車過來了。孟寬架著車在入口處停下,小魚上前,問道:“怎麼坐馬車回來了?”
這馬車的動靜可比徒步大多了,很容易被人看到,也不好藏身。
“事出突然。”說話間,他就已經把司沐從馬車裏麵給架了出來,“快去燒些醒酒湯來。”
“今天有要事商議,怎麼喝的這樣醉。一會兒能醒過來嗎?”
“這沒混過江湖啊,就是差了點兒。”
小魚是著急的不行,可孟寬還有心情開玩笑,惹得小魚當即就炸了毛。孟寬見他是真著急了,又連忙說道:“咱們的醒酒湯厲害,一會兒肯定醒的過來。你們先將事情同我說一說。”
小魚這就將龍吟說的計劃和他又說了一遍。孟寬沉吟片刻,說道:“這倒是個好辦法。但是,墨甡這樣的人,不可能親自出麵抓人。能引來的,也隻是追兵而已。”
“以前不會,現在可不一定。之前宮裏出了事。墨甡追殺一個姑娘,要將她做藥。那姑娘的哥哥直接殺了自己的妹妹,免得她受這生不如死的痛苦。晏晏又與別人不同,她若是出現,墨甡必然會親自前來,不敢出半點的紕漏。”
“竟然還有這等事情!”孟寬震驚萬分。這樣一看,他們在翰林院裏麵過得還是太安逸了些,這些事情居然都不知道。
小魚其實也有些嫌棄了,又接著說道:“你們二人說是要去翰林院打探消息。到現在倒是什麼消息都沒有打探出來。不如找個機會從翰林院出來吧。也省的這樣傳遞消息,既麻煩,又危險。”
“也不是毫無作用。”孟寬莫名地有些心虛。
小魚也隻是替了那麼一嘴,具體該怎麼做,孟寬和司沐自然是心裏自有計較的。而後,他們就開始商量這出戲該怎麼演,該埋伏在何處,該如何保證假扮晏晏的人的安全。
“小柳說她來假扮晏晏。”
“小柳?”
“之前晏晏替她被抓進了皇宮,如今愧疚的很,所以主動說要假扮晏晏。我答應了,想著這樣興許能讓她的心裏好受一些。”
孟寬可沒有小魚那麼有人情味,第一反應便是質疑。“她之前因為害怕,臨陣退縮。這次可是大事,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你可想過,若是她又臨陣退縮了怎麼辦?”
“我瞧她信誓旦旦的,很有心。而且她身形個子的確和晏晏很是相似。到時候裝扮一下,遠遠地看去,定然刻可以以假亂真。”
“那萬一呢?小魚,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這也關係到所有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