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裕……”短匕迎聲落地,天錦和劉裕緊緊的擁抱在一起,“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你一定會趕上的。”
劉裕緊緊的擁抱著她,心痛的撫摸著她的秀發,差一點失去她的感覺再次襲來,叫他驚魂難定,“你怎麼能做這種傻事?”
說著責備的話,但他的神情卻是十分自責。
“我現在幫不了你,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拖累你。”天錦在他的懷中泣不成聲。
她哭了,曾經那樣強悍倔強的女子,終於在他麵前呈現出力不從心的樣子。
她竟然示弱了。
劉裕這般努力拚搏,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征服這個女人,做她心中的強者。
可正當她示弱時,他竟然沒有想象中那樣欣喜,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心疼。
何況,她也並非完全柔弱,她還保持著那份傲骨淩冽。
“不,不用這樣。”劉裕撫摸著她的秀發,叮嚀著,“你不用活得如此倔強。”
月夜降臨,海上的浮屍尚未打撈完成,左右飄動在船艦四周。血腥味經久不散,死亡的氣息任在蔓延。
海風夾雜著鮮鹹味一陣陣的吹過,戰旗在風中獵獵做響,吹過士兵的身體涼意森森。
經過探子的彙報,孫恩將戰船鏈接起來,形成了另一個龐然大物。
“將軍,他們將戰船連接起來了,這下就很難突破了。”趙林彙報著情況,嘴裏嘟囔,大有責備之意。
劉裕沒有回他,抬腳用軍靴踩著船錨,凝望著海麵陷入沉思。
趙林還想說些什麼,被旁邊的劉浩軒拉住,示意他不要打擾。
海風肆意,劉裕沉靜片刻,抬頭望向船頭的旗幟。
突然,他放聲大笑起來,讚道,“好,連得好。”
趙林不解,左右助手紛紛投去疑惑的眼神。
劉裕一揮披風,立在船頭氣度淩雲,大聲下令道,“將船上的煤油、食油收集過來。全部倒入海中。”
下屬們突然明白過來,建康將軍這是打算火攻了。
但大家左右思緒了一下還是露出顧慮的神色,劉浩軒上前道,“我們船隻目標太大,恐怕剛靠近他們就要發現了。”
“不用靠近,派幾隻船向前走動五十米,然後直接向海裏倒油就行了。”
“啊?”趙林露出擔憂的神色,“這麼近,根本燒不到他們,還會殃及到我們的。”
劉裕一抬手,自信一笑,“不用擔心,你盡管去做好了。”
軍令如山,不得抗拒。
趙林雖有所顧慮,但也隻得吩咐下屬去做了。劉浩軒一直守在劉裕身旁,對從身後緩緩上前的天錦微微側目。
那女子容貌依舊俊美,姿態倒是被從前溫柔翩然了,隻是行為舉止從了從前的英姿勃發感,多了幾分嬌柔。但見劉裕解下自己的披風為她輕輕披上,甚是溫柔滿足的模樣,劉浩軒也不再多想,轉過了頭去。
深更半夜事,劉軍忙得不亦樂乎。正當他們將煤油倒入水中後,奇跡發生了。
這些漂浮在海麵上的油,竟被海水推向敵艦了。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