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元顯垂目看她,這個一直默默守在他身邊的女子,從未向他索求過什麼。她就像開在夜裏的花,隻有芬芳卻靜默無聲,叫人不由得憐惜。。
“好吧,賞了。回頭差人送過。”很多對別人求而不得的東西,在司馬元顯看來不過是揮揮手的事。
采桑叩首,卻未謝恩,“請大人讓采桑親自送過去吧。”
司馬元顯眉頭一動,“我不記得你有這麼要好的朋友啊?”
“好友孤僻,居住的地方也比較隱秘,還需采桑親自去送。”采桑已是司馬元顯的女人,即便是個小妾那也是宰相大人的小妾,不是可以隨意拋頭露麵的美婦。
而以采桑的性格,也不可能掉了宰相家的身價。
原本不是什麼事的事,倒因為這句話讓司馬元顯多留了個心眼,“看來你很在乎他。”
采桑深埋著頭,大有對方不答應她就不起來的執著。
“好啊,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司馬元顯露出玩味的笑,伸手將采桑扶起,“擔心他就多去看看。”
“多謝大人。”采桑這才謝恩。
然而司馬元顯卻瞧出她的臉上,沒有辦法喜悅的神情,連表演一下都覺得多餘。
這會是一個什麼朋友了?
還是這是俆道覆的朋友?
“你好好休息吧,不用送我們。”天錦叮囑了一句,也轉過了身。
“多謝主上,咳咳……”唐七挺著身姿行了一禮,目送天錦等人離去,才緩緩關上了屋門。
俆道覆和張大夫為唐七診脈後,前從他屋裏走出。
天錦是為女子,不便在他屋裏逗留,便在朱瑾的攙扶下也跟著走出。
“徐先生,唐七的毒真的不會傷他性命嗎?我看他還是咳得厲害。”一想到昨日唐七嗽得吐血昏死過去,天錦還是心有餘悸。
俆道覆照顧著天錦的腳步,緩緩走著,“配解藥的毒和毒藥本身還有很有區別的,昨天咳了不少毒血出來,現在也就剩一些餘毒未清了。”
“餘毒也是毒,這麼留在他體內恐怕也不好。”
“這是要長期去排的。我們人本身就有修複功能,再喝些清毒的藥,也就半年到一年的時間,定能轉好。”
俆道覆如此估算著。
貿然試毒丟掉性命的大有人在,結果能這樣已經算好的了。
然而天錦還是憂心忡忡的樣子,半是擔憂半是慚愧,“那會有後遺症嗎?”
“不好說。”
這種事俆道覆也不敢保證。
此時,綠雲手中握著一隻錦盒衝衝趕來,“主上,徐先生,這是采桑姑娘親自送來的,說是解毒良品。”
“采桑?”俆道覆微微皺眉,從綠雲手中接過錦盒,打開後不由得心頭一動,“是百子籽。”
一旁默默跟著的張大夫下意識的發出驚呼,“看光澤,這可是上好的百子籽啊。”
張大夫給天錦配解藥的時候也用到了百子籽,但無論從年份、光澤和飽滿度上來講,都比不上眼前的這一株。
“什麼百子籽?”天錦未曾聽過這種東西。
朱瑾也多伸過頭多看了一眼,她也為此見過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