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司馬元顯一聲大喝,頓時院落裏衝進一波帶刀侍衛,而其中竟有些蒙麵人,一看便是死士。司馬元顯同樣的看著劉裕殺意盎然,“你以為你能活著走出驃騎府。”
“劉裕……”
劉裕欲要衝過去取司馬元顯性命,卻被天錦喊住,憤恨低語,“我們撤。”
不是她不想報仇,不是她不想殺他,可這裏畢竟是他司馬元顯的地盤,是驃騎將軍府。
環視他們的人,算上自己也就七個,想在這裏取他狗命,多半不能完成。
劉裕隻是看著天錦,抬了抬嘴角,轉過頭去不容反抗道,“朱瑾,你先保護公主撤退。”
“駙馬……”朱瑾還是想勸劉裕一同離去,然而未等她說話,劉裕已然衝了過去。
對男人而言,有些東西是比命還要更珍視的。
如果連自己女人受的委屈都要忍氣吞聲,那他還有什麼資格統領眾人,還有什麼資格談天下,還有什麼理由說人間情愛。
劉裕未近司馬元顯的身就被一群侍衛攔下,他們蜂擁而至提刀揮砍,瞬間就將劉裕的身影包圍起來。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聞聲而來的人越來越多。
這裏是驃騎將軍府,裏麵住的是手握重權的司馬元顯,誰知道他在自己的宅院裏安排的多少侍衛,多少死侍。而且已這裏的地段來講,隻要消息放出去,不用多久建康城裏的治安軍也會趕來。
就算劉裕撐到那時還未死,也免不了要上法場斬首示眾。
此事,弓箭手已經爬上屋頂,箭刃已指向放肆的人。
那些圍困劉裕的侍衛多半都近不得他的身,而那些蒙麵的死士能力高強,聯起手來每每都能將欲要接近司馬元顯的劉裕,給逼退回來。
猝不及防間,一個死士得另一個同伴的協助,找到劉裕的破綻,一劍刺在他的胸口。索性劉裕動作利落,躲閃及時,然而即便是這樣,他的衣襟也瞬間被鮮血染紅。
“阿裕。”天錦失聲驚叫。
朱瑾看著情況大不妙,在人群中撕開一道口子連忙道,“公主,我們先退吧。”
“放手。”天錦一把推開朱瑾,踹翻一個侍衛從他手中奪過大刀,幫著劉裕突破包圍圈,“阿裕,這是驃騎將軍府,你殺不了他,快走吧。”
“他侮辱你,我必須取他狗命啊。”劉裕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他對天錦的愛意,是不容置疑的獨斷,就算天錦不理解也沒關係,“你自己走吧。”
看著丈夫再次陷入困局,迎難而上。天錦的心頭不由一暖,轉而輕視一笑,“你以為我天錦會拘於這等小節,然後用丈夫的命來逃出生天忍辱偷生嗎?”
天錦眸光一凜,揚刀殺入困局,守在丈夫的背後。
“公主。”
朱瑾無奈,也衝上去打,原本撤退的小隊,再次被牽扯住。
司馬元顯看著他們不離不棄的模樣,更是一頭惱火,殺意更濃,“劉裕,你以為我不想殺你。放箭!”
隨著驃騎將軍的一聲令下,屋梁上早已瞄準的侍衛紛紛鬆弦,一時箭雨紛紛而下衝擊劉裕一人。“阿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