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某處人跡罕至的深山之中,有一片茅屋建立其中,形成一個圓形而落,細數之下,竟然正好十間,這十間茅屋看起來隻是圍成了一個圓形,但是又好似其中又什麼玄機一般,看起來甚是玄妙。
在中間最大的那間茅屋前,一個白發蒼蒼一身道士打扮的老人和一個看起來二十一二歲的青年站在了茅屋的門前,老道雖是白發蒼蒼,但是看起來卻神采奕奕滿麵紅光,身著一身道袍,看起來仙風道骨,青年則是明眸皓齒,長相清秀,不過在這清秀中又帶了一絲邪氣,看起來有些玩世不恭。
在這一老一少的麵前,一個枯槁的老人躺在了一張用幾塊木板搭建的簡易床上,氣息已經是斷斷續續,猶如風中的殘燭一般,看起來隨時都會消散。
“莫問老道,你,你這個老不死的,這下滿,滿意了吧。”躺在木板上的老人喘著粗氣,極為艱難的對著站著的老人說道,眼中的渾濁似乎有些憤恨,又有些解脫和不舍。
“無量天尊,因果有道,種因得果,恭喜善兄脫離苦海!洗盡前身罪孽。”站著的老人對著躺在木板上奄奄一息的枯槁老人雙手合十著說道,對於一個道士用著佛家的禮法,老道士身邊的青年無奈的瞥了一眼,然後沒有發表任何語言,顯然已是習慣了這老道士的古怪行為。
“我脫、脫尼瑪的臭嗨!”枯槁老人不知道從哪裏憋出來的力氣,對著老道惡狠狠的罵道,然後更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張老臉上滿是紅色,不知道是憋的,還是氣的?
“七師傅,您就省省力氣吧,您這馬上都快去了,留點力氣好上路啊!”青年看著木板的老人,一臉安慰的對著木板上的老人說道。
“佳兵啊!七師傅要去了,臨走前最舍不得的就是你啊!”木板上的老人好像換了一個人似得看著青年,滿臉慈愛的對著青年惋惜的說道。
“七師傅,您就別舍不得我了,您先走,我估摸著,您要是走慢一點,或許我還能追上你呢。”青年咧著嘴笑著對著木板上的老人說道。
木板上的老人聽見了青年的話之後,用渾濁的眼睛盯著青年看了一會,老人的眼神十分複雜,“哎……”老人最終長長的談了一口氣,不知道老人的歎氣是在歎什麼,隻知道老人此刻的歎息中有著深深的無奈和惋惜。
“莫問老道,你、你不是自問天下第一嗎?怎麼,怎麼連自己的徒弟都救不了?我看、我看你就是天下倒數第一吧!”木板上的老人看著站在青年身邊的老道,對著老道士質問道。
老道士聽見木板上老人的話之後,臉色依舊不變如初,“佳兵自有佳兵的造化,善兄不必擔心。”老道眯著眼對著病床上的老人說道。
“死、死老道,別忘了,佳兵,佳兵不止是你一個人的徒弟,除了你,他還有十位師傅!要是、要是佳兵有什麼事情,我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木板上的老人盯著老道惡狠狠的說道。
“七師傅,您別說了,其他八位師傅臨走前每一位都是這麼說的,但是如今也沒見回來找過師尊啊?”青年對著木板上的老人說道,然後抬起頭來看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