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氣”二字說來簡單,隻需一人將自身的氣輸入另一人體內,以其功法催動施法者氣在受法者體內運行一個周天,即可知道受法者的屬性和是否體內經脈有缺。
可說來容易做來難,首先施法者修為必須至少達到入室境中期,修為不足的話自身之氣是難以在他人體內運行一周的。
其次,施法者與受法者屬性不能相克。例如,火屬性的施法者所修之氣若是在木屬性的受法者體內運行一周的話,那可就不是單純的“催氣”,而是“催命”了。
最後,施法者在施法之時精力必須全部集中,因為畢竟是他人之體,體內情況不明,施法者稍有差池,受法者隻有死路一條。
終上所述,“催氣”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而司徒公作為一個即將名列登封榜的高手,本來一次“催氣”並不是一件值得一提的事。
可問題在於,自從十三年前司徒男誕生之後,司徒公的身體不知為何漸顯病態,精力大不如從前。
司徒男作為一個過來人,知道司徒公目前的精力必定不可能完整的進行一次“催氣”,但既然司徒公說了他準備親自來給自己催氣,那麼無非兩種可能。
要麼司徒公無所謂司徒男的死活,覺得反正都是個廢物兒子,到時如果精力不濟便是生死有命,司徒男死了便是死了。
而另一種可能就是司徒公準備在進行催氣之前,服用強行提升精力的丹藥,飲鴆止渴。如此雖能在催氣過程中不出差池,可對司徒公如今的身體的損傷卻是極大的,特別是在司徒公本身就有傷在身的情況下。
而以司徒男對自己這個便宜父親的了解,前者斷不可能。可若是後者,司徒男的心情不禁又變得複雜起來。
在司徒男的心中,一直將這一世的親人當做過客。
可正所謂:無恩無情方為過客!可如今這般……
司徒男定了定神,看著麵前蒼老的身影,欲言又止。不過最終司徒男還是在畢恭畢敬地行過一禮後,轉身離開。
司徒公看著依舊畢恭畢敬離去的司徒男,神色中帶著一絲落寞,同時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
他也不知為何,自己這個孩子雖然一向守禮,但終究是不像個孩子,並且與自己也是十分的生分。倘若他母親在,會不會好點呢?司徒公想到這,搖了搖頭。拋開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司徒公走向了藏書閣,他要做好準備、以保證三天之後的行動萬無一失。
……
司徒男在走向自己房間的途中又不禁陷入了思考:我也應該為三日之後做點準備了,記得當初自己為了給青龍那小子催氣,還專門找了一門功法來輔佐催氣的進行。
記得當時這門功法還是從自己在那個遺跡裏麵和五行決一起帶出來的。想當初自己對自己這幾個徒兒也可謂是仁至義盡了,雖說自己的修煉天賦不佳,但總歸在實力上是比剛遇到他們的時候要強上一些。
一直以來自己就在悉心教誨他們,並且就連自己無法修煉的五行決都毫無保留傳授給他們。
不過幸好,他們倒也爭氣。後來一個一個的都到了造極境,青龍在我“死”的時候恐怕都已經要進入神境了。
如今十三年過去了,想來朱雀應該也已經是神境了,畢竟她雖然修煉較青龍晚,但她天分更好。哦對了,料想現在她應該也長成了大美人了吧,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