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徒男在略微沉吟了一下之後,神色中帶著張揚,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意味,開口道。
“據兒臣所知,十幾年前父王在外遊曆之時,司徒王府內王爺之位空懸,當時一直是由司徒子王叔當家,甚至如果不是父王修為大增之後回國,司徒王府或許直至今日都會是司徒子王叔做主。”
說到這,司徒男打量了司徒公一眼,然後繼續說道:“但偏偏父王在司徒子王叔即將接任司徒王府的時候回國了,並且還是帶著一身莫測的修為回國的,接下來自然是理所當然的,父王上位,司徒子王叔灰溜溜的敗走……”
司徒男頓了頓,然後接著說道:“但很顯然的,司徒子王叔肯定不會甘心,當他聽到父王的傷勢難愈的傳聞後,必定會有所動作。再加上前年王叔已經破鏡,所以此時必然已是愈發的蠢蠢欲動。終上所述,父王口中所說的圖謀不軌之人應當就是王叔了。”
司徒公看著眼前侃侃而談的司徒男,眼中不時有驚訝之色一閃而過。他以往隻是覺得自己的這個孩子有些聰明,表現得比同齡人成熟,但他從來都不知道這個孩子能聰明到這個地步。
不過如果說前麵的話還隻是讓司徒公驚喜於自己有個天才的兒子,那麼後麵的話就讓司徒公有些瞠目結舌了。
“不過兒臣知道其實父王並沒有把王叔放在心上,因為父王的傷其實已經好了!當我發現這一點之後,兒臣也著實感到有幾分詫異,不過當兒臣聯想到十幾年前父王受傷的原因之後,兒臣突地就明悟了。”
司徒男看著司徒公越來越詫異的神情,暗自發笑。但麵上仍是不漏聲色,繼續說道:“十幾年前讓父王受傷的某個人或者說某個勢力,如今還在,或者說是可能還在監視著我們,隻不過由於父王一直表現得受傷未愈,並且有修為不進反退的現象,所以他們也就未把我們當做威脅。”
“但如果父王一旦表現得傷勢已愈,那麼仇家可能就要上門了!想來這也是父王為何一直以來以一幅病態出現在人前的原因了。究其緣由,想來這仇家定不是那麼容易能夠對我們出手的,所以父王的傷勢就是這其中的平衡所在。不知父王,兒臣的猜測可還正確?”
“多智近妖!”這個詞此時不僅在司徒公的腦海中響起,同時它也出現在司徒男的腦海中。
司徒男為何要說這麼多?僅僅是為了嘚瑟嗎?不,這是因為他已經想通了,時不我待啊!如果司徒公這個未知的仇家找上門來,自己不是又要遭殃了嗎?
難道這一世自己重生之後就是為了來打個醬油?不可能啊!
所以司徒男必須要開始向司徒公展露自己的鋒芒,因為隻有鋒芒畢露之後自己再做一些超乎常人的事情就會顯得不那麼怪異了。
並且在向司徒公展露鋒芒之後,司徒男今後再做什麼事情就有了後盾,司徒公才會提供幫助。
就好比之前購買物資,若是之前的司徒男去找司徒公幫助的話,那麼司徒公肯定會要問的個一清二楚,甚至會當成小孩子胡鬧,拒不答應。
可若是去找司徒公尋求幫助的不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而是一個十三歲的妖孽呢?那必然會省事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