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晴見狀,繼續道,“認識清歡這麼長時間,我從來沒見過她像今天這樣的難過。”
“你對她做了什麼,你最清楚,所以你應該給她時間冷靜冷靜。”
“我會給她時間冷靜。”
沈雨晴的話不是讓顧銘成不為所動,可是沈雨晴沒想到,顧銘臣還是堅持的要把自己帶走。
夜風寒冷,懷裏的女人蜷縮成蝦,顧銘臣緊緊的抱著慕清歡急促往車上走去。
在車旁等待的林政看見人走來,替他們打開了後車坐的門。
顧銘臣彎腰把慕清歡放在後車坐上,可是脫離了溫暖懷抱的慕清歡似是感到不安,緊緊的揪著顧銘臣的衣領不放。
顧銘臣寵溺一笑,伸手握住慕清歡抓在他衣領上的小手,剛要扯下,慕清歡卻突然伸手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冰涼的液體低落在溫熱的皮膚,冷熱的反差讓顧銘臣的高大的身體渾身一震。
顧銘臣伸手剛要推開慕清歡,可是埋頭在他脖頸的慕清歡卻呢喃訴說道,“顧銘臣,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液體一滴一滴的滑落脖頸,顧銘臣手臂如玄鐵般緊緊勒在慕清歡的腰身上,心髒卻如被針紮般的疼。
“顧銘臣,我恨你,我再也不要原諒你了,再也不要。”
慕清歡的聲音猶如破舊的齒輪般沙啞,嗚咽的哭聲讓身旁的男人身體輕顫。
再也不要原諒他?
這句話,讓顧銘臣不安。
“叮叮當當……”
鑼鼓般的聲音傳入耳中,床上的慕清歡被嚇了一跳,“滕”的一瞬睜開了雙眼。
隻是眼前的環境很陌生。
慕清歡躺在床上,圓瞪的美目咕嚕嚕的轉動,打量著四周。
略顯狹窄的臥室,擺放著幾張簡單的木桌,床頭的木桌上擺放著盆栽水仙人掌。
而她所處的粉色係單人床說明這間臥室的主人是一個女人。
神經大條的慕清歡終於反應過來,揉著鈍痛的腦袋坐了起來。
“你醒了。”
門被打開,沈雨晴手裏端著一隻瓷碗走了進來。
“雨晴,我怎麼會在這裏?”
慕清歡簇眉回想昨晚的事,可是記憶回到在酒吧櫃台上喝酒便被打斷。
沈雨晴笑了笑,走到床邊把手裏的瓷碗塞到了慕清歡手裏。
“你昨晚喝醉了,你忘了。”
慕清歡抬手敲了敲腦袋,雙眼透著幾分迷糊,“喝得太醉,想不起來了。”
“好了好了,想不起就別想了,把醒酒湯給喝了。”
慕清歡看了手中的醒酒湯,低頭喝了起來。
可是喝到一半,慕清歡想起什麼,抬頭看著沈雨晴帶著幾分不確定的問道,“雨晴,昨晚顧銘臣是不是來找過我?”
她忽然想起,昨晚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了顧銘臣說話的聲音。
沈雨晴臉上的笑一僵,隨即立馬掩飾道,“昨晚你喝醉了,我就把你帶回了家,至於顧銘臣……我沒看到。”
“哦。”
聞言,慕清歡有些失望的垂眸繼續喝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