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一個婦女正滿手鮮血,一臉焦急的喊著,她身後,幾個家丁一樣的人正抬著一個昏迷的男人。
沈妤竹跑出來站在他們麵前,女人想都沒想一把將人撥開:“別擋道,人命關天呢。”
沈妤竹也不惱,直挺挺的站在那裏:“我是今日初陽堂的坐診大夫,跟我來吧。”
女人愣了愣,似乎是有些不相信,但是人命關天,卻是沒有任何辦法,隻得跟著沈妤竹進了院子。
見院子裏坐診的還有其他年紀大一些的大夫,女人連忙上前:“求求幾位大夫救救我家男人,府醫說毒已經侵入肺腑,救不了了,聽聞初陽堂醫術高超,特此來求。”
沈妤竹翻了個白眼,也沒有多說話。
之前好心提醒沈妤竹的老大夫上前查看了一下,搖搖頭道:“的確是這樣,這毒就算是解了,人也神誌不清了。”
幾個大夫一聽他這麼說,基本也都是搖頭。
女人一下子便慌了神,坐在地上痛哭起來,周圍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都指指點點的。
沈妤竹走上前讓家丁將人放在地上,診脈後心中便有了數。
“別嚎了,我能救你夫君,診金也分文不收,可願意將你夫君交給我?”沈妤竹被嚎的有點不耐煩,掏了掏耳朵問道。
女人抽泣著,有些不相信,隻是其他大夫已經這麼說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沈妤竹滿意的點點頭:“將人抬進一旁的病房,去問師兄要一套銀針來,任何人都不要打擾我。”
老大夫有些不放心:“小子,你若是不行,不要給初陽堂招來麻煩。“
沈妤竹皺眉:“我不會因為怕麻煩,便對病人見死不救,還希望老先生能明白。”
老大夫啞然,有些慚愧。
沈妤竹已經診斷出來了,這個男人中的毒和鶴頂紅差不多,隻是改了藥性並沒有鶴頂紅那般見血封喉,毒解了,人變得癡傻,超過兩個時辰才斃命。
沈妤竹將男子的上衣脫下,用銀針挨依次插入男人的各大穴位,阻止了毒素蔓延。
之前她並未用銀針救人,是因為前世她也隻是實驗過銀針,用過的次數很少,總是覺得自己腕力和手力不夠,不能快穩準的將銀針插入穴位,來到這裏後,傅元琛教她練武,雖然內力不多,但是將銀針打入人的體內,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沈妤竹飛快的寫出藥方,讓左尋趕緊去抓藥,隨後又吩咐人備了一大桶熱水,將左尋拿回來的藥都倒了進去,瞬間房間裏便熱氣彌漫,透出一股苦澀的中藥味。
為了避嫌,沈妤竹找了幾個家丁,讓他們將男人脫光衣服,輕輕地放進木桶裏,男子的皮膚變得通紅,銀針紮著的地方有些紅腫。
沈妤竹站在木桶邊深吸一口氣,藥浴是黑色的,倒是看不到什麼,她這個時候居然還在考慮傅元琛會不會吃醋的問題,也真是佩服自己。
指尖運力,沈妤竹凝神,挨個將男子身上得以銀針起出,飛起的銀針帶著一股黑血,都被左尋盡數收在手中的桶裏,並未落進藥浴。
直到最後一根銀針起出,沈妤竹微微有些脫力,滿頭大汗,隻歎氣自己的內力還是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