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竹見傅北川猶豫,素手一揚,借著地勢,一些粉末落下,傅北川警惕的屏住呼吸掩住口鼻。
周圍的人卻是沒那麼反應快,瞬間便倒下了幾人。
傅北川倒是信了她是鬼穀子徒弟的說法,畢竟可醫可毒是鬼穀子的特點,這公子他也許真的惹不起,若是有朝一日鬼穀子麵見皇上,隻怕自己今日所做之事,會帶來不小的麻煩。
畢竟皇上和太子都在尋找鬼穀子,對此人也尊重至極,自己若是得罪了鬼穀子……
傅北川的心思百轉,隻得眼睜睜的看著沈妤竹身邊的人落下來,將顏香和肖寧帶走。
顏香在見到清雨劍的時候便放心的暈了過去,她知道清雨劍是左尋和素心之物,那便代表著,沈妤竹親自來了。
沈妤竹站在屋頂對著傅北川裝模作樣的施了一禮:“如此,多謝二皇子了。”
隨後人便跳下屋頂不見了。
傅北川站在原地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人昏迷不醒,隻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卻又說不上來,隻得恨恨的回去了。
另一邊,回到汝歡閣的沈妤竹顧不得揭下人皮麵具,先給顏香和肖寧止血,又喂了肖寧吃下解毒丸。
顏香不一會便在一旁的美人榻上幽幽轉醒,看著沈妤竹皺著眉在替肖寧施診,拖著身子走過去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盯著。
直到沈妤竹緩緩的將針收起來,顏香呆呆的開口:“第一次有人為了救我這般奮不顧身,明知道自己很可能會死,卻還是讓別人逃出去送信。”
沈妤竹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開口:“那你便好好的珍惜這孩子才是。”
顏香虛弱的抬起拳頭錘了她一下:“別鬧了,妤竹。”
沈妤竹卻是看的明白,肖寧剛才在昏迷的時候,便直喊著顏香快逃,口氣裏麵的擔憂和慌亂,並不是朋友兄弟之間的感情,這個少年隻怕是動了一顆懵懂的心。
見沈妤竹不語,顏香有些目瞪口呆,指指床上躺著的少年,又指指自己:“你是說,這個小屁孩對我動了感情?”
沈妤竹挑眉,一副我繼續看你裝傻的模樣,倒是讓顏香有些挫敗的低下頭。
半晌,顏香悶悶的冒出來一句:“我……還想專心為主子效命,並未考慮這種事,他也還隻是個孩子,肖寧隻比你大了兩歲,而我比肖寧卻是大了整整六歲……”
沈妤竹的餘光注意到,床上肖寧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
嘴角不可查覺的勾了勾,沈妤竹開口:“別這個時候喊我主子,拿我做擋箭牌,自己調戲的少年,哭著也要調戲到底。”
說罷,沈妤竹起身往外走去,顏香卻是繼續悶悶的開口:“妤竹,我不配。”
沈妤竹頓住身子,繼續聽她說下去。
顏香略帶苦澀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年,少年眉清目秀,臉色略帶蒼白的躺在那裏,幹淨美好,一個笑容變可以照進人心,融化積雪。
“我本就是汝歡閣的花魁,這些年雖然賣藝不賣身,但是卻依舊肮髒得很……”
話還沒說完,床上的少年忍不住睜開眼:“不許這麼說,蠢女人。”
顏香嚇了一跳,臉上騰的起了一層紅暈:“你說誰蠢女人,屁大點孩子還敢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