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闕還在震驚於她與燭溪心中的猜想,一個巨大的陰影就朝著她撲來。
“發什麼呆呢,我們可顧不上保護你。“燭溪也正在思考應對的辦法,根本顧不上保護青闕,還是益算出手擊退了攻向青闕的一頭獓狠。
“對...對不起,你也小心。“他們四個人原本就是一人看守一方,益算在幫了她一次之後就又回到了他原本的位置。
“別發呆,把雷祈離火陣縮小掌握在手裏。幫我們處理那些暗箭,鎮定點。“站在旁邊的燭溪手上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陣法,其中不斷有著雷弧閃爍而出,每一道雷弧都能準確的攻擊到一頭獓狠的身上。
那雷祈離火陣本就不是什麼太難的陣法,以青闕的能力能很輕易的就能布置出來。可把整個大陣濃縮到手掌之上,攻擊想要攻擊的目標還是有點難度的。
青闕也是第一次這樣做,所以頭幾次都是失敗了。得虧燭溪一直保護著她,否則早就是被獓狠給撕碎了。
身邊堆積的屍體越來越多,可一頭頭的獓狠還是源源不斷的朝他們撲來:“走,朝山頂走。“在燭溪的指揮下他們慢慢朝山頂轉移,要是還待在原地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得被屍海淹沒。
有著燭溪和青闕的陣法護著,幾個人倒是穩穩占據了上風。可看著綿延不絕冒出來的獓狠,燭溪單手控製著手上的陣法。另一隻手上有靈力閃動,一個個符印飛旋之間漸漸形成了一個玄奧而複雜的陣法,在那個陣法之中隱隱有著空間扭曲之感。
鮮血把四個人的衣衫都給侵染了,濡濕的衣衫黏在身上。
“再這樣下去,我們就算耗也得被他們給耗死,得趕緊找個辦法脫身。”司命一邊收拾著靠近的獓狠,一邊朝燭溪靠近。
“師父,司命說的對,我們也快打了一個時辰了。就算是我與師父能夠長時間支撐這兩個攻擊陣法輔助,可靈力也已經消耗了大半。更別說他們倆了,恐怕已經接近竭力了。”這一刻青闕格外的嚴肅,往常被燭溪保護得好好的時候,她永遠都是天真活潑的。可當遇到事情的時候,她也知道自己絕不能拖燭溪的後腿。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別說救那個扶蘇了,我們也自身難保。我已經建立好了傳送結界,你們三個立刻前去尋找扶蘇,我自己找辦法脫身。”燭溪散去了右手上的靈陣,拍在左手之上,雙手拉開一個巨大的漩渦出現在了她的麵前。裏麵強大的扭曲之力,空間一片片的破碎,形成了一個漆黑的通道。
“不行,我斷後,你們先走。”司命頭一個不同意,越來越弱的攻擊顯示著他已經接近枯竭的靈力。
“他們是朝我來的,隻有我留在這裏他們才不會繼續追殺你們。少廢話都給我滾…”燭溪一腳一個,把三個人給踢進了結界之中,下一刻通道便是崩潰破碎而去。
“好,接下來就讓我來給你們一場盛宴吧。”身邊再沒她所顧忌的,燭溪的眼裏散發出了決然的光芒。
燭溪知道,這場災禍並不是突然出現。
幾天前天,在燭溪離開燭龍穀之後。燭瑤便是動身前往了神界第三十二層,獓狠本族所居住的神界,她這一次絕不會再讓燭溪活著回來擋她的路。
“獓狠族長,你想清楚了嗎。我又不是要你們本族的族人,隻是要你們遺留在人界三危山的那些沒有心智的野獸罷了。”燭瑤與獓狠一族的族長相對而做,她輕抿茶水,緊緊盯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
“他們雖然隻是一些普通的獓狠獸,可人界那特殊的靈力在這千萬年間也誕生了無數個天之驕子,甚至有登上族長之位的。就憑燭瑤小姐這麼一句話就想讓我們成千上萬的族人去送死,您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他早就聽說過燭龍族大長老家的雙生姐妹不對盤,可他沒想到竟然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眼前這個姑娘,看似純真,可說出的話總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這讓他不想摻和到她的事情裏,不然自己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當然不會讓族長沒有報酬的就幫我這麼大一個忙,我當然會付出相應的代價。而這代價就是……”燭瑤說到這偏偏頓了頓,吊足了別人的胃口。
“什麼代價?”兩人沉默了一會,還是獓狠族長先忍不住了。
“再過一段時間就是獸族大會,我記得這幾千年以來,獓狠一族每一次都處於十大族的末尾吧。”
“燭瑤小姐如果您今天前來就是為了說這些話來羞辱我們獓狠一族的話,那還是請回吧,慢走不送。”獓狠族長一聽這些就翻臉了,起身就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