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溪幾人進來後看到的就起這麼一幕詭異的情景,被捏的粉碎的心髒,在天蛇漆黑的手上漸漸腐朽,化為膿水滴落在地上。
“真是沒想到,你的耐心竟然還不如那些獓狠獸。它們都知道要用車輪戰耗死我,即便是車輪戰它們都謹慎無比,都會等到我油盡燈枯之時再動手。可你……怎麼才半個時辰就等不及動手了?我還以為你至少也得等個一兩天,以為我們命喪之時才會出手,這樣看來你還真是死得不冤。”燭溪淡淡的看著天蛇,她實在是無法把眼前這個邪惡,狠毒的女孩和之前那個貌似天真無邪的她聯係起來。不得不說她的戲還真是演的不錯,要不是早就洞悉她的陰謀,恐怕她也會被騙過。
“你…早就知道?”天蛇抽出一張帕子,隨意的將自己手上拿著散發著惡臭的膿水擦拭幹淨。
“也不是很早……就是在一開始遇上的時候就有懷疑了而已。”燭溪偏著頭仔細想了想,原本帶著笑意的眸子突然淩厲的看向天蛇。
“既然你已經懷疑我了,你還敢讓我留守在這裏。你還真是卑鄙啊,你為了揪出我,竟然能犧牲掉自己的徒弟,論心狠我怎麼比得上你。”天蛇眼睛愣愣的看著青闕的屍體,仿佛在可憐青闕有我這個無良師父一樣。大概她已經忘了剛才是誰把手伸進了青闕的胸膛,滅了她的生機。
“不不不,你錯了,是你錯了。”燭溪突然笑了起來,她的笑容讓天蛇瞬間就呆愣下來。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從她的心底冒出來,她轉身就走向已經冰冷僵硬了的扶蘇。
她舉起她那隻漆黑的手,全力朝扶蘇的屍身重擊而去。就在她的手接觸到扶蘇的時候,扶蘇的屍體突然間化作光點消散而去。下一刻,天蛇就嘶吼起來“不………怎麼可能,你什麼時候換了這個男人?”天蛇的瞳孔變了,變成了蛇瞳孔。碧綠色的瞳孔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她的臉上也是浮現了密密麻麻的蛇鱗。
轉瞬之間她就衝到了燭溪的麵前,她的臉與燭溪的臉之間僅有一指之隔。司命本想上前推開天蛇的,可是被燭溪攔住了腳步。
燭溪突然嗬嗬嗬嗬的笑了起來:“我說的還真是沒錯啊,比起之前她派的那些人,你還真是上不了台麵。這種低級的障眼法都騙得過你,你還真是既狂妄又自大。你還不如那些沒有靈智的獓狠獸呢,枉費了你身上騰蛇一族的嫡係血脈,竟是不堪到如此地步。”燭溪每說一句就往前一步,逼得天蛇也是一步一步的退,她的眼睛裏充滿了恐慌。
“你…你…怎麼知道的?”天蛇伸出一隻手指顫巍巍的指著燭溪,恐慌在不斷的吞噬著她。
“知道什麼…哦,你說你是騰蛇族的事啊。你傻啊真是夠白癡的,今天我就替父母好好教教你。你給我聽好了,自遠古以來能號令萬蛇的隻有女媧母神,除她之外沒有別人擁有這樣的能力,而她在補天拯救蒼生之後,聲息力竭的她身歸混沌。她把這種天賦賜予了上古蝰蛇一族,即便是比它們能力要強的蛇族在這樣的天賦之下,也隻有俯首稱臣的份。”
“這…這也說明不了我是騰蛇族的人啊。”聽得燭溪的話她已經很吃驚了,可還是想掙紮一下。
“你還真是夠白目的,蝰蛇一族早就已經滅絕了快幾萬年了,而你們騰蛇作為它們最直係的血脈,自然就繼承那份天賦。而你,那天陰巨蟒是什麼地位,那是已經快要化龍的天陰巨蟒,它會那樣聽你的話,甚至明知是送死也不會反駁。你說你不是騰蛇族,沒有那種天賦,誰信呢。當然,那天賦是被賜予在血脈中的,所以也不能排除你是遺留在外的血脈。剛開始我的確很感激你救了我,也真的把你當恩人對待。可是在你不斷側麵打聽我一切的時候,有很多次都問我有沒有夥伴,要是有的話他們去了哪裏。自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來著不善,即便不是殺手也別有居心。後來遇到了更多的事情,即便知道我身體沉睡要去招惹那些你平時根本無法想象的人物時,你的回答是一定要跟著我。你和我有多少交情?那種危機性命的時候你一個與我萍水相逢的人,不僅沒有落荒而逃反而留下幫赤雪。我們會和之後,你應該沒發現你的眼神完全黏在了扶蘇的身上,我就知道了你和那些獓狠獸的目的是一樣的。”燭溪一句接著一句打得天蛇措手不及,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燭溪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
天神慌張的看了燭溪一眼,身體在瞬間暴退,她再次站在了扶蘇和青闕的屍體旁邊。她伸手揪起扶蘇的屍體,惡狠狠的看向燭溪幾人:“即便你從一開始就懷疑我又怎樣,我還不是得手了,這天道最後的救命稻草也已經毀在了我的手上,你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