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三個人走回篝火。燭冥也站了起來,四人背對背,形成全方位的防禦。
“尊駕既以駕臨,何不大大方方的走出來,何必躲躲藏藏。”
在燭冥話音落下的,周圍不斷有窸窣聲傳來,聲音越來越大。燭溪緊緊皺起了眉頭,看來對方人數眾多。
終於,兩名男子自樹林裏走出來。那嚴肅的表情,有點來者不善的味道。在兩人身後,雖然看不見人影,可在樹林黑暗之處,有無數雙散發著赤紅的眼眸,緊緊盯著燭溪等人。
“不知兩位是……”
“我倆乃是獓狠族長老,我是敖魁。”
“我是敖拔。”兩人一人文質彬彬,一人渾身充滿殺死。竟是獓狠族裏有名的,文武兩位長老。
聽到兩人自報來處時,燭溪眯了眯眼睛。看來還真是來找茬的,燭溪的手輕輕扯了扯燭冥的衣角。
燭冥轉頭,給了燭溪一個安慰的眼神,轉頭麵向兩人:“原來是獓狠族的兩位長老啊,我乃是燭龍族的燭冥。不知道你們這麼晚了來這裏是做什麼,你們這架勢還真是有些……”燭溪朝他們身後攤了攤手,語氣裏滿滿都是不滿。
“我今天來是向燭溪上神討個說法的…”敖魁先是出聲,在喊那聲上神時總有些不自然。怎麼說他都是燭溪的長輩,沒想到要恭恭敬敬的喊她一聲上神,一邊感歎自己怎麼沒有她那般的好運氣。
“向我要個說法,這話我可就聽不懂了。我好像沒什麼地方得罪你們了吧,也沒拿你們什麼東西吧。”燭溪冷笑一聲,她不去找他們的麻煩就算好的了。沒想到他們這麼不識趣,竟然找上門來。
“半年前,在人界南方山脈中,屠戮了我們獓狠族無數族人。不知敖魁這話真是不真?”說到這個,敖魁突然直了直身板,仿佛自己有多占理一樣。
“哼……要是我說那是沒有的事呢。”
“唉…上神也不用狡辯,我們自然是掌握了證據才會找來。我們原本不想說開的,實在不想折了上神的麵子,我勸上神還是不要為難自己了。”敖拔又是把頭仰高了幾分,那一臉的傲氣讓人忍不住想揍他一頓。
“嗬…我今天還真就想要為難為難我自己了,我到要看看你們能拿出什麼證據。”說起這個主意就來氣,生平第一次被人暗算,還是一輪接著一輪的來。她可沒那麼好的脾氣,任人揉搓鞭打。
“唉…那好吧,這可是上神自己說的,到時候可別後悔。”敖魁笑著搖了搖頭,那樣子仿佛有多為燭溪好一般。
敖魁、敖拔兩人對視一眼,敖魁就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簡。玉簡同體羊脂之色,其上刻畫著無數奇異的符文。符文之繁瑣,就連燭溪看著都有著頭疼。那可是儲存信息用的符文,刻畫起來最為繁瑣。而此時敖魁手裏的那玉簡上的符文都猶如蠅頭一般細小,更別說玉簡通體沒有放過一個角落。燭溪想到要是自己來刻畫,非得把她給逼瘋的。隻是,如此工藝的玉簡,想要得到必是要付出不小的代價。看來這次獓狠族是打定了注意要把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安在她頭上了,竟然如此舍得下本錢。
“這玉簡是我族給予人間族人的,為的就是記錄下所有想要對我族不利的舉動。也是為了能夠保護它們,沒想到卻是記錄下了一段屠殺。”敖魁義憤填膺的話語,他自己倒是覺得很是有理。燭溪幾人卻是嗤笑,這完全狗屁不通的話,虧他說的出口,他這長老到底是怎麼得來的。
玉簡發出光芒,其中投出一段影像。影像在漆黑的森林裏,讓所有人都是看的一清二楚。他們很聰明,把燭溪幾人之前被圍攻的那一段剪掉。直接從燭溪等人大戰時放起,加上實力懸殊,看起來竟是燭溪等人單方麵的屠殺。
“嗯,拍的不錯。”看完後,燭溪給了一個能把人氣吐血的答案。隻是她掩在衣袖裏的手,卻是被燭冥緊緊握住了。他沒想到,燭瑤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看來,他的計劃還不夠狠。
“什麼…燭溪上神,難道您就不想解釋解釋嗎?”敖魁真是被燭溪氣到了,聲音裏都是帶著絲絲怒氣。
“解釋,可是我解釋的你們會信嗎?”
“要是您歪曲事實,我們當然是不信的。”
“那不就得了,反正你們隻想要你們想要的結果,事實如何,你們在乎嗎。”燭溪攤了攤手,不削的話語猶如針尖刺入敖魁、敖拔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