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敖拔的話,眾人投向燭溪的視線都是帶了幾分色彩。
敖拔這時候根本不管獓黎是不是還在受苦了,心裏滿滿都是要讓燭溪下不來台的想法。當初燭溪讓他受那般奇恥大辱,隻要有機會他一定會讓她永不能翻身。
“偷襲?下三濫?你這話還真是說的有意思的很,生死戰場之上你見過對手走神你不攻擊還等著回神的嗎。下三濫,人家血脈高貴。自身帶來的秘法,你竟然說下三濫。那麼在場多少人要被你罵進去!”燭溪是真的怒了,人家可以挑釁,可以攻擊她。可是一旦牽扯到青闕或者赤雪她是不會忍的,更何況敖拔是如此辱罵。
“血脈高貴?他這種畜生也能說血脈高貴,我怎麼沒見過如此這樣的狼族。這裏彙聚了六界之人,敢問在場之人。可有人見過…燭溪上神你怕是狗急跳牆了吧。”敖拔臉上出現快意的笑容,終於抓住燭溪的一個把柄了。
言,赤琰,赤羽走上前來,準備替燭溪爭辯。可卻有一個人搶先他們一步,此人出聲卻不是幫燭溪。
“這位獓狠族的長老說的不錯,此人乃是我們北冥蒼狼族中的一個罪人。雖然身背族長之脈卻是背叛我族,如今還修習了如此歪門邪道。已經淪為最下等的畜生,還請燭溪上神切勿再護著他,讓我將其帶回族中處置。”一個聲音從上方傳來,兩道雪白的身影從天兒降。落到了敖拔那一邊,才出現就把自己的站在哪一方展現的淋漓盡致。
“你是誰?才來就說要帶走我家赤雪,可是據我所知我家赤雪是他們那族唯一留存的血脈。你怎麼敢這麼說…”聽見那人的話,再配上他那副尊容。燭溪可以一百個肯定,此人一定是北冥蒼狼族的人,而且一定是赤雪的仇人。
“我乃北冥蒼狼族族長之子,北冥蒼月。燭溪上神嘴中的赤雪乃是我大伯父之子,北冥蒼雪。”北冥蒼月臉上掛著溫文爾雅的笑容,禮數是不能再規矩了,挑不出一絲錯處。
“我隻知道他是赤雪,六界唯一的赤雪。我倒想問問你,他怎麼就背叛你們北冥蒼狼族了?”燭溪笑了,可笑意並沒有到達眼底。森然的殺意蔓延開來,徑直逼向北冥蒼月,仿佛隻要他敢真的說出來,燭溪下一刻就敢出手殺了他。
北冥蒼月微微一笑,有種並不受燭溪影響的感覺:“我們北冥蒼狼族的上一任族長的確是他北冥蒼雪的父親,可是他父親在上任前就被仇家追殺而死了。族中商議由我父親接任,可他北冥蒼雪偏偏認定了是我父親害了大伯。還打傷了很多族人,甚至是十長老都死在了他的手上。我們也不怪他,派人去尋他。可他不知悔改,打傷了我族一個優秀弟子叛逃而去。大家說說,這樣大逆不道的人,是不是該帶回族裏受罰。”北冥蒼月把赤雪的身世完全扭曲,將赤雪無限貶低。
赤雪站在競技台上,雙眼充血的看著北冥蒼月。可是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敢擅動。隻能忍受著眾人異樣的目光,心裏的怒火越發高漲了。
“是嗎,這樣的人的確該罰。可是我們赤雪和那人可沒有絲毫關係啊,大家都知道北冥蒼狼族本體的樣子吧。同體純銀,加上一雙銀瞳便是他們北冥蒼狼族最大的特點。可大家看看,我這赤雪除了那一雙銀瞳以外。不論的毛發,體型,靈力都與他們北冥蒼狼族的沒有絲毫的相像。你北冥蒼月怎麼就一言斷定他就是你嘴裏的那個北冥蒼雪呢?”北冥蒼月咄咄逼人,燭溪不緊不慢。寥寥幾句話就完全把北冥蒼月的話全給堵了回去,看戲的也是聽就信,真真是牆頭草順風倒。
“這…這是因為他修煉了歪門邪道的原因,才會樣貌大變。”北冥蒼月也發現了自己話語中的漏洞,被燭溪堵了個正著。他思索片刻,便是又想出了借口。
“是嗎?歪門邪道,那今天就看看你北冥蒼狼族的少主敵不敵得過。赤雪他給你了,生死不論,全都我扛著。”最後一句話在整個荼靡古樓中穿蕩開來,所有人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燭溪。
北冥蒼月還沒回過神,赤雪就已經衝向了他。電光火石之間,兩頭巨狼就在競技台上撕打起來。
眾人都是一臉看怪物一般的看著燭溪,燭溪則是微微一笑,繼續做她那閑人。
“那可是北冥蒼狼族的少主,就連我都要禮讓三分。你就這樣讓赤雪和他撕破了臉,就不怕他們聯合他們對付你嗎?”赤琰本來也是震驚於燭溪的作為,可是見燭溪都不慌,他在這替她急什麼。也是坐到她旁邊,悠閑的喝起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