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清溪院內。赤雪從青闕的房間裏走出來,在他身邊跟著的是剛剛醒來的青闕。說起來這五十六年內燭溪和青闕兩個人幾乎都是在沉睡中度過的,僅留兩個大男人單獨相處。那是真的很尷尬,這青闕好不容易是醒的,赤雪可不整天粘著嘛。
“身體怎麼樣了,身上的傷好點沒?”赤雪扶著青闕慢慢在院子的走廊上散步,可一個眨眼的瞬間。一縷光芒在赤雪眼角處閃掠而過,赤雪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
青闕感覺到赤雪從自己身邊離開,原本與赤雪相握的手揮了揮。視線隨著轉移,才看到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再搜尋赤雪的時候,看到他已經站在了院子裏那片藥圃裏。
“我身體已經好多了,你這是幹嘛呢。這些可都是冥先生的寶貝,就算你想找藥材。這些藥材的年份也還不夠呢,快回來吧。”青闕看著低頭沉思的赤雪,還以為他是擔心自己的身體,想要采燭冥辛苦栽種的藥材。
“噓,別說話。”赤雪抬頭看了青闕一眼,示意她別再出聲。現在,他腳邊的這株藥材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赤雪就這樣盯著那株藥材看了許久,看著它身上不小心露出來的不一樣的靈力氣息。赤雪的眸子漸漸眯了起來,眼縫裏有危險的光芒閃過。
“小子,想找人就親自進來找。用這種不入流的方法潛進來,你是覺得你活的夠久了嗎?”赤雪站起身微笑著朝那株不起眼的藥材說了一句,下一刻,一片黑影襲向那株藥材。一隻大腳落下,那株藥材就這樣毀在了赤雪的腳下。
與此同時,清溪院外的白嵐突然睜開了眼睛。一口鮮血就這樣從他的嘴裏吐了出來,那在一身潔白的襯托下那抹鮮紅格外刺眼。
“怎麼了?出事了嗎?”眼見白嵐出現這樣的情況,最緊張的無外乎赤琰了。他立馬走到了白嵐身邊,伸手將其拉了起來。
“我…我,這陣法實在太強了。我隻能以自己的靈魂力量融入了侵入的力量之中,可是,被人強製逼了出來。我也受了傷…”白嵐伸手把赤琰的手揮開,擦去嘴角殘留的鮮血。他實在忍不住瞪了赤琰一眼,原本想著不過是來幫個小忙。沒想到還受了傷,真是虧大了。
“是誰,是誰傷了你。是燭溪嗎?”在知道白澤受傷之後,赤琰心裏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燭溪。第一個他更願意相信這個答案,第二個能對靈魂氣息如此敏感的燭溪的能力能夠輕易做到。
“是…好像是個男人,很強。看起來年紀很小,在他那樣年紀擁有那般強橫的實力我真的…對了,還有一個女孩子,好像受傷了。”白嵐細想了一會剛才他看到為數不多的景象,一邊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倒出一顆渾圓的丹藥服用。不過眨眼的時間,他原本慘白的臉色立刻恢複了血色。
“男人,年紀不大。應該是赤雪吧,受傷?是燭溪嗎?”言伸手穩住了即將暴走的赤琰,轉頭低聲詢問白嵐。言一隻手在空中揮舞,燭溪的麵孔憑空出現。
“不,不是。是一個年齡看起來也不怎麼大的女孩,一臉病態。好像受了什麼內傷一樣…好了,我能做的事情我都完成了。接下來沒我什麼事了,我先回去療傷。”白嵐回答完言的問題,看著自己衣袍上遍布的黑灰和血漬他有種要抓狂的感覺。要不是在場的人太多,他一定會立馬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等等,受傷的是姐姐。為什麼白嵐會說青闕身體很虛弱,感覺受了內傷呢?”其他人太擔心燭溪或許沒有注意到,可是她聽出了其中的問題。應該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了一些事情。
聽得赤羽的話,三個男人對視一眼之後同時看向了燭陰。
“這事……是個意外,青闕也沒受多重的傷。”在四人視線的逼迫下燭陰不得已出了聲,聲音裏充滿了心虛之感。怎麼說當年的事情追根究底之下,錯誤完全在他。
“什麼意外能讓一個實力強大的陣師會受五十六年都養不好傷勢,沒多重的傷?燭陰族長說出來不覺得自己也信不過嗎,我勸你還是把事情的始末全都仔細說出來。”一直不出聲的衍突然疾走幾步,衝到了燭陰的麵前。身上那股自生死拚殺中養成的戾氣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眼睛中的殺氣讓燭陰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
“這…這個事情是…是…”不知是被衍的氣勢壓製住了,還是他原本就還沒想到怎麼替燭瑤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