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燭瑤的陷阱之後,青闕一直皺著眉頭。不知道為什麼她心中一直有種不安的感覺,總覺得燭瑤恐怕有了對付他們的辦法。原本她根本不需要擔心這些的,可是她有舊傷未愈。隻怕到時候會成為自己師父的後腿,這段時間她要趕緊恢複身體了。
“我說你一路上都在擔心什麼呢?這眉頭也是一直緊緊蹙著,趕緊說說吧。”白菱終於忍不了了,停下腳步緊緊盯著青闕。
“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覺得燭瑤有重大陰謀等著我們。”青闕也是停下了腳步,看向赤雪的眼睛裏有著詢問,也有著不安。
“你也別亂想了,她燭瑤的力量可遠遠不及你們師徒倆。就算她本事再大,能力再強怎麼可能比得上你師父上神之尊的力量。你恐怕是有些杯弓蛇影了……”白菱聽到青闕的話不由得搖了搖頭,別人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啊。這些天她從青闕和赤雪的嘴裏聽到了不少燭溪的消息,當知道燭溪即將到達什麼地步的時候她心裏的震驚可不是火山爆發能夠形容的。
“可是……我身上還有傷啊。”青闕越想就越是不安,額頭上更是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什麼?你身上怎麼會還有傷啊,是誰傷的你?怎麼還不趕緊療養身上的傷勢。”聽得青闕的話,白菱瞬間就炸了。跳的那是八丈高啊,那聲音也是把林裏的禽鳥驚飛無數。
“而且……這傷還是她燭瑤親自傷的,如今已經五十多年過去了。我身上的舊傷也是吃了不少的仙草神藥,連那蘊魂暖泉也是整天泡著,這還不是沒有絲毫效用。如今我擔憂的正是那燭瑤借著我身上的傷勢鑽空子,別的我不怕,就怕拖了師父的後腿。到時候師父不能專心應付,到時候……燭瑤就要得逞了。”
“你倒是把我給排除在外了,不是還有我呢嘛。到時候就算這的燭瑤有能力對付我們,也就不會讓她得逞的。”赤雪皺眉,他很生氣。生氣青闕心裏想的都是燭溪,完全沒有想到他。他越想越生氣,竟是直接走過去把青闕攬在了懷裏。
青闕的臉頰瞬間漲紅,猶如煮熟了的蝦子似的。愣愣的盯著赤雪看了許久,好一會才在白菱低低的笑聲中回過神來。在赤雪懷裏不斷掙紮著,可不論她怎麼掙紮赤雪都是絲毫沒有鬆懈。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可是他微微彎起的嘴角將他的欣悅展露無遺。
“你……你……你怎麼這樣,你不是要在獸族大會上將你的北冥蒼狼族的族長之位奪回來嗎。我不是想讓你專心對付你那個叔父嘛,不想讓你分心。趕緊放開我,你怎麼就這麼無賴呢。”青闕被赤雪逗得什麼都忘了,腦子裏隻有自己被赤雪抱在懷裏的這個情況。
“你我都已經互相表露了心意,就算我抱著你也沒有什麼不妥。”赤雪自從兩人都是知道彼此心意之後就時不時的對青闕做出一些親密的動作,每次把青闕逗弄的炸毛之後往往就會拿這個借口堵青闕的嘴。
“我說你倆怎麼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別忘了還有我在這呢。我可以假裝看不見,可是……可憐可憐我一個人吧。”兩人抱了許久,眼裏隻有互相。直到白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才出聲打斷兩人的濃情蜜意。
聽到白菱的話,青闕用力推開了赤雪。那力氣大的把赤雪推得後撤了好幾步才停下了身形,她都沒想打到自己有這麼大的力氣。
“行了,你也別再那一個勁的害羞了。該看的我都看到了,不該看的也看了個一幹二淨。不是說要去找憲駭換玉骨靈草嗎,再不抓緊點時間,隻怕那玉骨靈草會落入別人手裏。到時候有你後悔的時候……”看著青闕赤紅的臉頰,白菱用力翻了一個白眼就朝遠處走去。
看著白菱的動作,青闕也是狠狠刮了赤雪一眼後緊隨著白菱的走去。
三人在林子裏轉了一天的時間都沒找到憲駭,要說這封印森林失戀的地方也並不大。偏偏每次三人得了消息趕過去之後往往憲駭已經離開,直到離試煉結束僅有兩個時辰的時候收到憲駭最後一個消息。趕往她們猙章族一位先輩關押封印之地,三人緊趕慢趕的終於在離開封印森林之前趕到。
“我說你們猙章族也不是速度見長的獸族,怎麼就你跑的這樣快。讓我們跟著你跑了這麼久,終於讓我抓到你了啊。”此時此刻憲駭正單膝跪在一片結界光壁之前,結界光壁裏麵是一個胡子長到地上的老頭子。憲駭正與其說著什麼,隻可惜白菱在看到憲駭身影那一刻,這一天一夜來不斷追尋,錯失的怨氣全都在此時此刻爆發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