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陰的沉默讓幾個人覺得他是不想解釋,一時之間氣氛漸漸變得緊張起來。最後還是青闕打破了這份尷尬:“你不想解釋就算了,也是,你想娶誰都是你的自由。何必向我們解釋呢,可是你怎麼說都以燭冥先生的身份照顧著師父。你這有變故你也得先和我們說說啊,好讓我能有想想法子。你這樣說不來就不來了不是害人嗎,今天師父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不說別的,聽她那些話的意思她的身體不能短時內恢複。她的記憶自然也不能記起,燭冥先生又要受萬年刑罰。我們暫時也找不到代替你的人,所以……”青闕完全猜錯了燭陰的意思,原本她是想厚著臉皮請燭陰幫幫忙的。可是還不等她說出來赤琰竟然大步上前阻止了青闕繼續說下去,他示意青闕稍安勿躁。轉頭看向了燭陰:“燭陰,你怎麼說都是燭龍族的族長我相信你這段時間是真的抽不開身。可是你要娶燭瑤是事實,大婚之後你不可能像現在一樣繼續照顧燭溪。我這裏有一個辦法,說出來大家商量商量吧。”
燭陰的眼睛微微眯起,從一開始他就很討厭眼前的這個人。也許是因為他看著燭溪時那**裸眼神,也許是因為之前他假的英雄救美。反正他就是討厭這人,在赤琰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下意識的覺得赤琰說出的一定不是什麼好辦法。不過光他一個人這麼想不行啊,青闕他們幾個還是想知道赤琰的方法是什麼。
眾人沉默,沒有人出聲回答。也沒有人出言否定,赤琰在挑釁的看了燭陰一眼之後慢慢的說出了那個他已經想了很久的事情:“我這些天來一直在翻找以些古籍,我們組裏也有族人給我送來了一些族中的收藏。這麼多天總算是有了一些眉目。燭冥離開時候的事情我也差不多了解了,燭冥應該是用一種上古鬼族的秘法把燭溪靈魂之中的記憶給更改了。隻要我們能夠找到一個鬼族的人,隻要她的力量足夠強大就能夠再一次使用鬼族的秘法更改燭溪的靈魂的記憶。到時候再找一個替身就什麼事情都解決了,燭陰想娶誰就娶誰。我們也不用整天擔心這著你不回來,燭溪就不肯吃藥。”
赤琰的話一句一句冒出來,燭陰的臉色是一分一分的黑下去。什麼意思,是想換掉他嗎。怎麼,是想讓他赤琰代替自己陪在燭溪的身邊嗎。想到這裏燭陰就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怒火,一想到之前自己和燭溪做的那些事情也會發生在追和赤琰之間他就有種想殺了燭溪的衝動:“不行,這絕對不行。”
燭陰大吼出聲,所有人的視線從赤琰身上轉移到了他的臉上。他臉上無法抑製的怒火真的讓幾個人很疑惑,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是不說話了。青闕詭異的眼神在燭陰的臉上不斷的來回打轉著,燭陰漸漸的意識到自己舉動的不合時宜。他也沒想到自己會直接吼出來這句話,這下子他就算有十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他隻能將錯就錯,看著青闕認真的開口:“這場典禮原本就不是我要求的,是那些老家夥們安排的。這件事事情說到底都是我造成的,我也答應過燭冥會替他照顧好燭溪的。所以在燭冥回來之前我會一直照顧好燭溪,再說了那也隻是記載在古籍中的鬼族秘術。現在真正意義上的鬼族已經算不上存在了,你們要去哪裏找一個會這種秘術的鬼族?”燭陰又撒了一個謊,在他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說出口了。他也替自己的私心找了一個合理的理由,讓幾人無法反駁。
“不,我們找得到。”燭陰眼神閃了閃,原本無懈可擊的理由被赤琰一句話打破,今天赤琰是一定要和自己作對了。燭陰看著赤琰的眼神變得不善起來,說實話,要不是因為他的身份他早就死了。
“幽冥大人就是鬼族的最後一任族長,我有理由相信燭冥會使用這個秘法也是幽冥大人教的。隻要我們把幽冥大人請回來自然就有辦法了,到時候由我代替燭陰。”赤琰的嘴角彎起一個有些戲謔的弧度,看著燭陰的眼神裏帶滿了挑釁。他自然是能感覺到燭陰身上傳來的殺意,他何嚐不是恨不得直接殺了燭陰呢。隻是兩人都有著相同的顧忌,所以兩人也隻是在心裏想想罷了。
“不可能的,幽冥大人現在是菩提境的守護者。不能輕易離開菩提境,況且你也說了那是鬼族的秘法。她不可能輕易教給別人,她也不可能以靈力分身的狀態施展秘法。所以你就別想了,我說過事情我會解決的。典禮不會舉行,我會繼續照顧燭溪。”燭陰的話說得不容置疑,說完他不給其他人反應的機會直接轉身離開了。下一刻他的身形直接消失在了清溪院中,在知道燭陰要出去處理事情之後燭溪除去了陣法的禁製。可也僅次於燭陰,其他人還是出不去。其實這個動作何嚐不是代表著燭溪心底的那份懷疑,燭陰的一切言行也把他的心完完全全的表現出來。隻是所有人都寧願跟著兩個人當傻瓜,不說破,不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