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溪的話真的是把所有人都嚇得不輕,特別是站在她身邊的青闕更是直接愣住了。看著燭溪的一雙眼睛裏有著不可置信,不等她反應過來燭溪接著又開口了:“那些不過是陳年往事何必翻出來說呢,再說了我不是好好站在這裏嗎。何來守孝一說,你們的婚禮也和我沒有絲毫的關係。”
見青闕沒有反應燭溪走到燭瑤的身邊,一個響指之下燭瑤對身體的控製權就回來了。可是她也愣在了當場,所有人都為燭溪最後一句話驚呆了。燭陰的臉色也是瞬間跨了下去,不好的預感從他的心底漸漸湧出。他的視線緊緊黏在燭溪的臉上,希望能夠從她波瀾不驚的表情中能夠看出一些端倪。可惜的是燭溪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他,隻是緊緊盯著她手裏的那件麻衣。青闕在半晌的愣神之中終於回過神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燭溪:“師父……”隻是喊出那一聲青闕就說不下去了,她很想問,可是她不敢。如果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樣的話,那後果就不是她能夠承受的了。
燭溪應聲抬頭,向青闕微微一笑卻沒有說任何的話。反而轉頭看向了燭瑤和燭陰,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淡漠的微笑:“燭瑤,一直以來你都在說是我要和你爭。可是我從來沒有和你爭過,而我欠你燭陰的,這一輩子也算是還清了。那天我就說過,從此以後,你我兩不相欠。可是……我欠燭冥的又怎麼還呢……”
燭溪的話一出口,燭陰的眸子徹底黯淡下來。燭瑤的眼睛裏卻是有著寒芒閃過,沒有記憶的燭溪對她是絕對的威脅。那麼恢複記憶的燭溪就是她必須鏟除的敵人,幾乎是立刻她便是在心底開始構建把燭溪送回虛無之海的計謀。與兩人不同的是青闕眼裏的淚水傾巢而出,看著燭溪哭得那叫一個慘。
時間回到今天早些時候,今天所有的計劃早在前一天早上你就完全製定好了。當青闕端著下了藥的藥膳送到燭溪手裏的時候她不知道燭溪已經識破了她,那藥膳之中的藥是燭冥大量找來給燭溪調養身體的藥材。燭溪也可以說是久病成醫了,那藥膳端到燭溪的麵前的時候。光是聞到那個味道燭溪就知道這碗藥膳有問題,可是那時候她心底告訴她的聲音是藥膳被人做了手腳,而青闕不知道而已。所以在青闕離開之後燭溪便是直截了當的把那碗藥給倒了,然後仔仔細細的開始搜索整個清溪院。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雖然她分辨不出摻雜了什麼藥。可是她也必須找到是誰給她的藥膳加了料,她前前後後翻找了一個多時辰。整個院子都是被她找了個幹幹淨淨,就是什麼都找不到。在那個時候她才發現不止線索找不到,就連赤雪和青闕都是不見了蹤影。坐在床榻之上的燭溪眉頭微微蹙起,她很肯定他們倆是不會輕易離開清溪院的。先在卻是不在院子裏,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視線不受控製的落在了腳邊的那個盒子之上,那是之前她從燭陰房間裏帶偷來的那個木箱子。那個被鸞鳳鎖鎖著的那個木箱,之前放在了床底,之後便是忘記了。剛才翻箱倒櫃之間把那個箱子也是翻找了出來,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找線索她要把自己的房間翻個底朝天。反正那個箱子就是被她自己給翻出來了,時間久了。那箱子在燭溪的床底之下待得時間也久了,上麵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那個時候院子外麵突然傳來了鑼鼓喧天的聲音,燭溪瞬間抬起了頭。她的眉頭微微蹙起,她可沒有聽燭冥說過這幾天燭龍族有什麼喜事。可是這聲音又是這麼的明顯,看著那把鸞鳳鎖。耳邊響著那喜慶的聲音,她的手不知不覺得朝著那鸞鳳鎖而去。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靈力已經順著她的手掌湧入了那鸞鳳鎖之中。清脆的聲音傳入耳中,子啊燭溪呆滯的表情之中鸞鳳鎖消失在了空中。打開了,鸞鳳鎖被她打開了。那一刻燭溪不知道該不該開心,嚴格來說那是燭冥的秘密她不應該去看。可是她難道不應該開心於自己能夠打開燭冥的鸞鳳鎖而開心嗎,可是她心底卻是有著擔憂湧上來。
心底一直有著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她不能打開。時間不知不覺流逝,耳邊回響的鑼鼓聲漸漸消失。周圍再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最終好奇戰勝了燭溪心底的那份不安。她的手伸向了箱子,燭溪輕輕吹了一口氣。箱子上麵的灰塵飛了起來,有些迷住了燭溪的眼睛。光線漸漸湧入箱子,燭溪慢慢看清了箱子裏的東西。那裏底一卷一卷的畫紙,一張張細心卷好的畫紙看得出那主人對其寶貝的程度。燭溪探向畫紙的手竟然微微顫抖起來,最上麵的那張畫紙漸漸打開。燭溪看清楚了畫紙之上的是誰,那是巧笑嫣然的燭溪。那是燭溪自己都沒有見過的微笑,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美麗,穿著一身紅色衣衫的燭溪是那樣的耀眼,燭溪的眉頭卻是更加緊皺起來,因為她腦海裏根本沒有自己這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