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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看他一表人才,精致的五官透著英氣,翻了下資料,半信半疑道:“既然如此,你也想想她可能會去哪,向我們提供線索,盡快破案。”

宋明遠一怔,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對南舒並不了解,印象中上一次見麵時她才八歲,八歲小女孩的心思怎麼能跟十九歲比。

他緩緩開口:“我盡量吧。”

後來,這失蹤案拖了三個月還沒告破。

三個月後,宋明遠在一家咖啡廳約見委托人,修長的手指在桌麵上輕叩,透過玻璃窗瞧見一個酷似南舒的女孩兒被一個男人牽著走進對麵的一家el實體店。

宋明遠主動暫停了與委托人的談話,走過去瞧了眼。

三個月過去,那會兒的南舒算不上精神很好,依舊瘦瘦的,臉上沒什麼肉,卻仿佛已見陽光。

不再如醫院裏的醫生描述得那般,眼中滿是黯淡,毫無期待。

而這份期待,很顯然是她身旁的男人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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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舒走進書房,打開電腦,悠然自得地坐在諶衡平時辦公的椅子上轉,用手機把需要翻譯的文檔傳送過去,打開WORD,一遍又一遍地檢查校對電腦直譯出來亂糟糟的中文片段。

諶衡的書房有種幽沉的味道,木質書架上藏了許多國外經典名著,她閑暇時都會拿出來翻一翻。

對於她進書房這件事兒,他一點不計較。

工作上的文件他總是習慣儲存在移動盤裏,以確保安全和隨時調用,所以電腦幹幹淨淨,不存在不允許打開和查看的內容。

少女瑩白的指尖在鼠標上輕觸,認認真真地閱讀一遍,校對完把文檔發送過去,又開始搗騰自己的論文。

在書房裏待了一上午,南舒脖子都酸了,桌上放著一杯牛奶,早就被她喝得見了底,隻剩淺淺的一層乳白色的奶漬。

突然,手機亮了下。

南舒把論文的事兒擱一邊,打開微信,點進聊天框。

宋明遠:【我回來了,見個麵吧。】

南舒看了眼時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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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點。

宋明遠約她在世貿天階的一家咖啡廳見麵,他穿著筆挺西裝,提前半小時來到,點了一杯拿鐵和Whisky。

南舒來到時,腕表的指針剛剛好指向兩點鍾。

宋明遠推了杯拿鐵過去,笑著問:“最近過得怎麼樣?”

這語氣像是家長式的詢問,令南舒微微的不適應。她捧起拿鐵抿了一口,是熱的,室外零上兩三度的天,把她的手心弄得冰涼,正好被這杯咖啡暖了一下。

南舒說:“謝謝,還行啊。”

她把咖啡擱在矮幾上,剛準備說正事,瞧見他下巴泛出隱隱的胡渣,隨口一問,“剛出差回來?”

宋明遠倒也不客氣地說:“剛下飛機。”

“你沒必要這麼急趕過來。”南舒說。

宋明遠笑了:“想到就做了,早忙完早休假。”

好吧。

他問她:“你真的想幫爸翻案。”

宋明遠是南書沉的幹兒子,按理說,他叫南書沉一聲爸也是應該,但這麼多年過去,南舒還是覺得別扭。

南舒認真地說:“雖然他平時對我不怎樣,但是在朋友和同事間的為人並不差。以前他就跟我說過,人活一輩子賺那麼多錢反正也花不完,現在日子無憂,錢、權和地位都有了,人生算得上是圓滿,沒什麼渴求的,等退休了就帶我媽去國外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