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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又被苦口婆心地教育了一頓,勸她不要以為進外企當翻譯官很自由還能賺大錢,在外企可沒那麼舒坦。說白了,外交官是為國家服務,可以發表自己的觀點和看法,翻譯官就隻是為語言服務,別人說什麼,你就譯什麼,而且外交官的待遇與普通翻譯官可不一樣。

這些道理南舒都懂,為了塞住韓教授的嘴,她隨口瞎謅:“我隻是在想要不要去深造。”

韓教授立馬笑了:“也行,都可以。”

南舒從韓教授的辦公室出來,收到諶衡給她發的信息:【今晚回來。】

她盯著那幾個字眨了眨眼,兩個星期沒見,好像確實是有點兒想他了。

於是,當晚南舒回了趟禦園。

諶衡還沒下班,禦園裏隻有一個鍾點工阿姨,阿姨正準備做飯,瞧見南舒提了兩大袋東西回來,忙過去幫忙。

“小姐,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是去逛市場了嗎?”

“對啊,反正也沒什麼事幹。阿姨,你教教我,我想學做幾樣菜。”

阿姨笑著幫她把買回來的食材整理好,連忙答應。

南家不是世世代代都富裕的家庭,南書沉是靠自己的打拚才有當年的成績的,所以南舒也跟著他窮過好些年。

窮人的孩子生活經驗豐富,幹起糙活手腳利索。阿姨不過是提點幾下,南舒便學會了。

諶衡回來時,南舒剛好把菜和湯呈上來,幾道簡簡單單的家常菜,不算豐富,兩個人吃足矣。

南舒坐在飯桌邊上,托腮看著他。

諶衡跟往常一樣,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同。

男人吃起飯來,幹脆又快速,尤其是剛下班正好碰到飯點,吃得更快了些。

南舒截住他的筷子,乜他一眼:“你就沒有覺得有什麼不一樣嗎?”

“怎麼了?”

“沒怎麼。”

男人就是男人,為了引起他注意,南舒刻意在擺盤時摻了點小心思進去,擺得稍微精致漂亮了一些,可他竟然毫無察覺。

諶衡瞥見她食指上圈了一個HelloKitty的創口貼,擱下筷子笑了:“你做的?”

“對啊。”

“為什麼?”

南舒愣住,隨即瞪他一眼,勺了口湯到自己碗裏,一口喝下去:“我給我自己做的,核桃湯,補腦。”

晚上洗過澡,南舒盤腿坐在床上修改論文,微燙的筆記本放在她的大腿邊上,似有樣子地在那兒慢吞吞地敲著字。

諶衡走過來,將她抱在身前,盯著她瑩白的手指在暗黑色的鍵盤上跳來跳去,骨節纖細又柔軟,食指的指頭包著一隻嬌憨的凱蒂貓。

輕輕一吻,落在她的頸側。

南舒縮了下肩膀,警告他:“再等我一會兒。”

諶衡沒管,直接把手伸到前麵,勾住她凹陷的腰窩,強迫她與他接吻。

南舒被她折騰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被他摁著擁在懷裏,被動又慢熱地回應上去……

臨睡前,南舒小巧的手掌搭在他的手背上,他的手指很長,沒她那麼細,偶有青筋爆出。她撓了撓說:“諶衡,我快畢業了。”

諶衡反握住她的手,輕聲問:“有什麼打算?”

南舒說:“還沒想好。”

“你就沒什麼要祝福我的嗎?”南舒攀著他的肩膀,帶著嬌意,突然嘟噥著問了一句。

室內安靜得一塌糊塗。

諶衡像是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祝福什麼?前程似錦?還是一帆風順?”

南舒直說:“我要一份禮物?”

諶衡默了片刻,發現她的表情很認真,沒有半點兒開玩笑的成分,有一絲怪異的錯覺湧上來,卻說不出是為什麼。

以前的南舒從來不會刻意要求他給什麼,這次反而跟豁出去似的。

諶衡驀然一笑,揉揉她的腦袋:“我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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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南舒收到他發來的一條信息:【下周,帶你去泡溫泉。】

南舒:【有禮物嗎?】

諶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