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新客人?”溫母不懂她想表達什麼。
溫亦歡嘖了聲,幹脆瞎編:“就是……我剛剛回來的時候,看見有個臉生的姑娘走進了諶家,那是誰啊?我沒見過啊。”
“哦。”溫母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那麼一號人,是不是矮矮的,有一頭微卷發?”
溫亦歡又伸手戳了一塊,聽這形容猛點頭:“對對對。”
“你管她做什麼?”溫母敷衍地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聽說是你秋婉阿姨的朋友,早些年在北京住,兩家還挺熟的,後來像是做什麼生意,全家搬去了上海。那是那家人的女兒,應該是過來小住幾天吧。”
“這樣啊。”溫亦歡不屑地撇了撇嘴,“我這麼久沒見過秋婉阿姨了,我去隔壁瞅瞅。”
說完,她站起身拿著一盤果盤直接就走,毫不拖泥帶水地出了門。
“哎!”溫母不像樣地看著她,“這麼急匆匆去人家家裏做什麼?”
溫亦歡哪聽她的話,雷厲風行地去了。
諶家這會兒隻有許秋婉和林桐若在家,諶鴻朗不知道去了哪兒,卻正合了溫亦歡的意。
因為她最怕諶鴻朗,光是跟他說幾句話都犯怵,而許秋婉這會兒也在睡午覺。
客廳裏就隻有林桐若一個人。
溫亦歡看她一眼,心底嗬嗬了兩聲,論容貌論身材,跟南舒根本不在一個層次,這女一股矯揉造作味,哪哪兒都普普通通的,“美女”一詞還真夠不上。
但她卻昧著良心誇讚了一句:“你真可愛。”
說完,險些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剛剛溫亦歡進門時,林桐若聽諶家的傭人稱她溫小姐,大概能猜出她是溫亦歡。
客人一來,她竟像個女主人一樣,慢條斯理又懂事地給溫亦歡倒了杯茶,回道:“謝謝。不過伯母在樓上睡覺,一時半會兒還不會醒。”
溫亦歡挑了挑眉,客氣地說:“沒事,我就是在家待著無聊,過來這邊坐坐,一會兒就走了。”
反正她想套話的對象是她,她在就行。
兩人沒什麼共同話題,也不是很熟,互相聊得都很客套。
女人與女人最容易拉進關係,提高聊天積極性的方法,就是去聊對方喜歡的男人。
溫亦歡將話題轉到諶衡身上,果然還沒聊上幾輪,林桐若就問她:“他身邊好像有個女人,之前無意聽伯父伯母說過,你有見過嗎?”
女人?
那明明是女朋友好嗎!
溫亦歡暗暗翻了個白眼:“見過一兩次吧。”她胡說八道,“之前我哥生日會那天,諶衡帶她來我們家了。”
林桐若試探地問:“是諶衡帶過去的。”
溫亦歡反問:“那不然呢?”
林桐若眼底閃過一抹失落,小聲說:“那天我剛來北京,不知道你哥生日,也就沒有冒然打擾,不然應該也會看見她的。不過後來,大概十點左右的時候我去外麵逛了會兒,看見有個女人從你家出來,長得特別漂亮,就是不清楚是不是她。”
林桐若撒起謊來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溫亦歡一聽就知道她在套話,想從她這兒得到南舒的情況,想得美:“那肯定是了。”
林桐若掀了掀唇:“什麼?”
溫亦歡重複道:“我說,如果你看見一個特別漂亮身材也很好的美女從我家出來,那肯定是南舒了。”
“這樣啊。”林桐若的臉肉眼可見的耷下來。
溫亦歡盯緊她,誰都不喜歡別人在自己麵前誇別的女人長得好看,尤其是自己的情敵。她裝作回想了一下:“對啊,因為她真的很好看,說話時聲音也溫溫柔柔的,身材前凸後翹……嘖,跟你、我相比嘛……”
林桐若聽見那個“嘛”字,心緊了一下,想聽聽別人的客觀評價:“怎麼了?”
“天壤之別。”
林桐若黑了臉:“區別有這麼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