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夫不必擔憂,如今寡人的皂角司已經順利運轉,軍餉糧草可穩定供給給前線。”
徐靈擺了擺手。
先君曾與吳國、越國關係都還不錯,因此徐靈自己也不擔心。
如果靈國的糧食買光了,那就去鄰國買。
總會有辦法。
隻要他能繼續從那些貴族們手裏騙錢……
肥皂是真的好賣,尤其受到貴族們的歡迎。
平民自然是不敢多買,20兩一塊,足夠一戶貧窮人家數日的家用。
徐靈如此定價,自然也是專門針對貴族們的。
……
另一邊。
首都,蔡府。
司徒大夫蔡悟,在今日,特地召集了貴族們前來做客。
他在家中大擺宴席,以慶祝其最小的一個兒子剛剛滿月的‘盛事’。
這老東西有好幾個姬妾,如今年過六十,居然還能生,也是厲害。
“恭喜蔡司徒再添新子,祝願新子身體安康!”
“身體安康!”
在座的都是首都貴族,很多人都是當年輔佐過開國先君的大佬。
自上一次在國君府會見徐靈後,蔡、左、彭、曹就再也沒有上過正殿議事。
在他們看來,國君年幼,根本無需和他議論政事,多費口舌。
但最近首都裏發生了一些事,讓他們不得不提高警惕。
首先說話的是左寒,在恭賀了一番後,緩緩開口道:
“蔡司徒,前些日子,國君曾下令召集全城銅匠去見他,而後屏退了在下,後來聽說,他創立了一個冶煉司?”
蔡悟單手拈須,微微點頭:“此事蔡某也聽說過,國君欲圖冶煉鐵石,鑄造鐵兵鐵甲。”
此話一出。
眾人紛紛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可笑可笑,那鐵石無比堅硬,如何可煉?便是鑄造農具也不好使用,還妄圖鑄甲?”
“國君實在年幼啊,還望蔡大夫能勸阻一下國君,不要因小失大。”
“我靈國煉銅技藝高超,可鑄造任何器物兵刃,那國君偏偏不用,真是幼稚之舉。”
這些貴族紛紛開口,話語中頗有些嘲諷之氣。
這是完全沒有將徐靈放在眼裏。
冶煉鐵石?
在他們看來,這是完全做不到的事。
左寒不好在這種場合下再說什麼。
他倒是有些不同的意見。
雖說是想要冶煉鐵石,可這幾日,卻也沒見到冶煉司錘煉敲打什麼物件。
反而,在日複一日的在製造一種叫‘坩堝’的黑色器皿。
不知這是何故。
此間在席上,所以左寒也不好把這件事告訴蔡悟。
而且。
他總感覺,國君雖說年幼,但卻頗有心機城府。
那日他被屏退之後,被他派去混進銅匠裏麵的死士家仆,也被識破了。
國君又是怎麼知道那些人是自己的眼線呢?
左寒是個膽小的人,因此,一直不敢把這件事說出來。
此刻。
掌管靈國軍政的司馬大夫彭傑卻冷哼一聲:“幼稚小兒,成不了大事。”
說完,他將手中的一杯的粟米酒仰頭飲盡。
此話一出,全場一靜。
他們再怎麼瞧不起徐靈,也不會公然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
可彭傑偏偏沒有指名道姓說是誰。